“怎么可能。”赵匡乱苦笑了笑,刮了刮鼻子,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这种情况,或许只有出现一个天兵天将助阵,自己说不定才能杀出活路来,否则单单只是靠他自己,有点痴人说梦了点,而且不是一丁点。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然后就是听天命,像是傻子一般祈祷着,一种叫做奇迹的东西。
北京,**大都。
一处繁华城市之中惬静的地儿,一家即便是有权有势都很难踏进来的会所,所因为不光光是门口一个赵字,也不是守在门口那三个天字号的的猛人,更不是因为这里是北京,具体因为什么,要从很久很久说起,即便是说,估计也没有几人愿意听,毕竟是一个漫长而且枯燥,让人心凉的故事。
池塘边的荷花开的毫不惊艳,像是坐在小亭子中抛散鱼食的女人,却莫名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天雪姐,池塘的鱼怎么不冒头啊。”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趴在石头护栏上说着,一脸的天真无邪,就像是那荷花一般一尘不染。
“小虎牙,再等等它们就出来了。”女人轻轻抚摸着小丫头长长的头发,脸上充满着溺爱。
小丫头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看着池塘的水,小眼满怀期待的等着。
在池塘的另一边的草地上,站着三个男人,两老一少。
“派那个自家祖坟都敢刨的家伙去办事,能把事办好?要是小兔崽子有什么不测,我们可担待不起。”一个拄着拐杖留着两个长长白胡子的老人说着,虽然老人拄着拐杖,但那身板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魁梧。
“青冥虽然抄了自己的家,但该做什么还是清楚,虎伯,你就放心吧,区区几个杂鱼,要是青冥不能解决的话,当年也不值得救他这条烂命。”一个白脸的男人说着,捡起一个稍稍薄的石子,在水上打了一连串的漂,脸上却未出现任何自豪的神色。
“抄自己家,刨自家祖坟的疯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活着的价值。”老人手紧紧攥着拐杖说着,身上出现一股让人心生畏惧的戾气。
“山虎,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这小兔崽子不死,顺便拿下了青岛,这不就得了。黑猫白猫就算是死猫,只要能抓着老鼠,就是好猫。”另外一个满头白发的长脸老人说着,一双像是深潭一般波澜不惊的眼,静静的盯着湖面,一点也不起任何的波澜。
“我倒是看看他能不能逮到老鼠,要是这下玩砸了,我可一点也不担待着,老阎王就算是把你们头皮塞到地底下,我可连眼睛都不眨。”赵山虎吹着胡子说着,胡子飘飘的模样,正要应征了那句吹胡子瞪眼这个名词。
“山虎,也不需要你眨眼,即便是皇甫青冥这个小鬼解决不了,有那个老油条陆长春盯着,小兔崽子也出不了什么意外。”长脸老人笑着,目光终于从湖水移向了别处,所看着的,是一棵有一段历史的老松。
“这事我还得问你,这个陆长春到底信不信的过,别让这些沾了点白就懂得清高的家伙坏了大事。”赵山虎继续吹着胡子说着。
“他心里有数,这关乎到他的老命,他怎么会心底没数?”长脸老人仍然笑着,这股谈笑风生,有种强者执掌天下的感觉。
赵山虎又瞪了瞪眼,吹了吹胡子才作罢,不再争论下去。
“伯伯们都在说什么呢?”小虎牙眨着灵动的眸子,一脸好奇的说着,不远处的三人,光看着动嘴,但实在听不到一句话,像是风把声音都阻断了一般,倒是他们的神情一览无余。
“他们在讨论你那个哥哥呢。”女人摸了摸小虎牙的脑袋,轻声说着,尽管女人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但眼底却有着让人无法自拔的哀伤。
“我那个被当成猴子耍的哥哥?”小虎牙撅着嘴道,一脸的不高兴。
女人微微点了点头,一点都不觉得小虎牙的形容不恰当,反而太恰当了,太恰当到让人觉得不恰当。
小虎牙心情有些失落的低了头,看着湖面,突然指着湖面欢悦道:“天雪姐,你看,你看,鱼儿上来了。”
有些微微走神的女人看向了湖面,几条如血红一般的鲤鱼,摸着小虎牙的脑袋点了点头,嘴里喃喃着什么,但除了心不在焉的小虎牙以外,估摸着没有一个人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