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乱,这个年轻人,说不定哪一天,就蹦跶出了青岛,他的野心绝不仅仅是一个黑馆,猛子,咱们就别想着跟这个家伙斗一斗,抛开有没有资格,就算是我们现在绑成一根绳子站在他的面前,估摸着都没有入他法眼的粗细,所以以后就别自讨没趣了。”杨大壮说着,似乎这个乐观看淡一切的男人,语气中也有着微微难以察觉的不甘。
猛子没有开口,脸上只有无奈与不甘。
“以后能拉关系,多多给这个赵匡乱拉拉关系,这家伙虽然有点太让人嫉妒了点,但也不算是面目可憎,交一个利益朋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许浮云说着,软绵绵的起身,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毕竟楼下不会再有热闹了。
杨大壮也不拖泥带水的跟在许浮云身后,一脸的看开,只有猛子站在原地恨恨的说了几句什么,但奈何除了他以外,似乎没有人能够听到。
“局势已定。”黑猫轻声说着,但话语间却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同时也没有在这个不算入眼的包间多待上半刻,因为已经彻底没了继续观摩下去的意义。
与此同时,二楼包间大部分也已经人走楼空,默契程度像是早早都说好了一般,有些人因为不能落井下石而苦恼,有些人因为不能落井下石而愤怒,有些人因为没有能锦上添花而后悔,有着太多的有些人,但唯一一件已成定局的事是,黑馆从今天起,彻底的站在了青岛这泥泞的土地之中,而且是根深蒂固。
小旅馆的房间中。
小鸠看着最新传来的一张照片,手中的无线鼠标直接落在乱的地上,有些慌乱的掏出手机,手打着哆嗦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是打给那个在酒店偷拍的人。
“回来,赶快回来!”小鸠声音嘶哑的说着,像是碰到了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接触的东西。
“鸠哥,到底怎么了?”黑子小心翼翼的问着,感觉此刻小鸠就像是刚入行的他一般,自乱阵脚。
“知道这个老家伙是谁吗?”小鸠手打着哆嗦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因为吸的太急,不停的咳嗽着。
“是谁?”黑子疑惑的说着,跟了小鸠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鸠这种神情。
“陆长春,他在青岛做市长的时间,比我们的年龄都要大。”小鸠深深吐出一口气说着,语气间带着深深的忌讳,像是遇见了一条最毒的蛇一般,这条蛇只需要一口,他们就等于彻底没了救。
黑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或许他还不明白这个高度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但就算是他再怎么没有天赋,也知道这个老人是绝对不能碰,绝对不能惹的。
“局势已定,局势已定,想不到这个赵匡乱竟然能把这个老神仙搬出来,这不是诚心打算一口吞下青岛吗?”小鸠喃喃着,摸着下巴的胡茬,一脸的凝重,赵匡乱如果建立了带着赵匡乱名字的秩序,那么剩下的人会很好不好过,这是肯定的,这种不是平静的平静,是一些野心家们最不想看到的,因为没有一个人原因再熬一个潘为公,更别提这个如同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赵匡乱。
“那只能看着他这样吞下去?”黑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着。
小鸠没有作答,这种事,谁都不好说,但即便是赵匡乱请动了这位老神仙,有些丧心病狂不怕死的人,可是很多,赵匡乱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个未知数。
这场关于黑馆旋风的中央,也就是赵匡乱,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说说都觉得抽象,即便是赵匡乱这个一切的当事人,所有的感触,也没有这些等着看热闹的局外人深受。
要不是恭三儿咳嗽的几声,估摸着赵匡乱都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微微弯着腰走过人群,这个年轻人在这种场合,丝毫的不起眼,容貌比不过一个端茶倒水的服务员,气势甚至比不上一个刚刚入行的小混混,像是一个极其不三不四的存在一般,
徐鸿蒙上来就跟赵匡乱来了一个熊抱,其实造成这一切的,把赵匡乱这三个字变成话题的,七分不是因为赵匡乱到底有着什么本事,而是这个非常会炒作的男人,比如说黑馆是一场小资戏,那么导演一定就会是这个徐鸿蒙了,主角则是赵匡乱,而这个陆长春,则是一个巨星,一个人的光芒就盖住了一切,以至于让人忘了看这到底是什么剧本,这场戏到底在演着什么,又或者这场戏到底会什么时候结束,更不会有人再关注,这些面目全非的演员们的喜与悲,苦与涩,因为外人只看结果,从不会在意这个无比曲折的过场,这是一件很操蛋很操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