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给我。”赵匡乱转过头,对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雪雪道。
女人像是中了邪一般,老老实实的把手机递给赵匡乱。
赵匡乱在手机上打了一个号码,蹲下还给这个已经完全清醒的女人道:“以后有什么麻烦,打这个电话,钱我不着急要,但不代表不要,不要问我叫什么,我也不叫什么可笑的雷锋同志,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了。”说完,赵匡乱留下一个号码离开,甚至没要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也不管这个女人会不会拨通这个号码,走的坦荡。
小猴很哈着腰给赵匡乱披上新找来,连忙给赵匡乱披上,像是古代中的狗腿子,不过能给赵匡乱做一个狗腿子,小猴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师傅,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吴铭一脸媚笑道,似乎也不把刚刚的事看在眼里。
赵匡乱点了点头,冲大岳摆了摆手,大岳也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伟岸的影子,只有恭三儿一脸淡然的拍了拍赵匡乱的肩膀,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只留下一个女人对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愣神,好像刚刚是做了一场梦,而这浴巾上的温度却是那么的真实。
“乱子哥,刚刚你是帅炸了,那几个技师都看傻眼了。”开车的小猴比划着手道,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
“真的假的?”赵匡乱揉着手腕道。
“**的都有,估计你下次去都不用钱。”小猴拍着小身板道。
“不过代价是三十万。”恭三儿点着烟道。
赵匡乱靠在座位上,仰着头,看在车顶,嘴里喃喃着:“小爷,你虽然这样说着,最想出手的应该是你被,为什么你这么淡定?”
“为什么你又那么淡定?”恭三儿挠了挠头,把烟灰从车窗弹了出去,笑道。
“不知道,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赵匡乱仍然喃喃着,不像是跟恭三儿对话一般。
“有答案了?”恭三儿狠狠的吸着烟,像是恨不得把那三十万给吸回来一般,不过也仅仅是想想。
“没有,不过至少我们死了,也不至于下十八层地狱吧。”赵匡乱摇了摇头,人生跟后悔两字搭不上边,对于那三十万,他一点也不心疼,只不过遇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寸步难行的问题罢了,至于这个问题是多么明确,赵匡乱也不知道,但总感觉心中比较压抑。
“不至于,不至于。”恭三儿附和道,只是心中有些庆幸,庆幸在这些生死中,赵匡乱这只恶狼,没有丢失那所谓的狼性,虽然矛盾,但心中却总能想的明白。
之后车中陷入了沉默,小猴只是细细琢磨着赵匡乱与恭三儿的对话,只是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不了了之,或许他所站的高度,想要体会恭三儿与赵匡乱之间的关系,很难很难。
洪福大厦地下二楼,一个在这一代挺出名的斗狗场,在这纸醉金迷的京城不缺这玩意,甚至算不上稀罕,但这家斗狗场抛开让人觉得畏惧的背景,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新意,狗咬狗往往已经吸引不到眼球,所以这里常常隔几天举办一两场没见过的花样,比如斑斑斗两只比特,甚至是有时能整出来黑瞎子斗一群猛犬的较量。
但凡能进这场子的,个个身份特殊,所以这里的油水可想而知,今儿似乎特别热闹,听说是这里的庄家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一只花豹,更找来几头凶神恶煞的杜高,足够有嚼头,所以今天这里几乎是座无虚席。
“刘少,今儿这场绝对正点。”一个缺了一个门牙的中年男人舔着脸道。
刘晟坐在贵宾看台上,身后坐着特别不惹人注意的叶叔,身边还有着一男一女。
“别弄的雷声大雨点小,上次就被这着老家伙给诓了一次,今儿可是带的钱我要是全打水漂了,拿你试问。”刘晟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身边两个黑箱子塞满的是什么,不想而知。
“今儿绝对有谱,等会我给你透露点内幕,保证今儿你满载而归。”这笑的跟花一般的中年男人比划道,看对面又来了一伙打扮金贵的年轻人,跟刘晟歉意的笑笑,又一脸媚笑的赶去招待。
“这癞蛤蟆嘴里可么一句实话,不过今天这场还真有点看头。”坐在刘晟身边的男人鄙夷的瞅了眼屁颠屁颠离开的中年男人道。
“王大臣,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刘晟不怀好意的笑着。
这个白白胖胖,一身掩盖不住富贵气的男人也跟着刘晟笑,两人的笑容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身边这个烫着波浪的女人鄙视的看了一眼两人,想到了臭味相投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