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禅的大笑声,赵匡乱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这样呆若木鸡的站着,那个从最底层跑到高层的家伙,无论好坏都能写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得到任何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时候你的欲望高了,身体兜不住了,就会死,或者更惨。
少女似乎觉得在几个死党面前很丢面子,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也不理赵匡乱,直接带着三个朋友进了屋,把赵匡乱给晒在了门外,隔着墙赵匡乱都能听到屋里刺耳的音乐。
赵匡乱的表情出奇的平静,或许只有恭三儿在场才能看出赵匡乱隐藏着什么,赵匡乱再次靠着墙坐在蛇皮袋子上,突然有了种想抽根烟的感觉,却没有,这种感觉很**,让人觉得无处发泄,只好继续低着头傻愣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众人直接无视了坐在门口的可怜保镖,只有走在最后的正主才弯下腰,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道:“你住最小的那间客房,还有以后不要跟着我,要你留下是给我爹面子,知道吗?”
赵匡乱看着那张浓妆艳抹,明明未成年却极为老道的脸,感觉有些抽象,但似乎并没有给他多多体会这种抽象的时间,四个明显要去夜店的年轻人嬉笑的走了。
赵匡乱打开房门,灯没关,一团乱遭,当然他不是来当保洁工的,与其说这里最小的客房,不如说要比赵匡乱六人挤的那间包租屋还要打,房里不少灰尘,看样子应该是长久没人住的原因。赵匡乱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收拾好行李,勉强能住人了,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有些恍惚,似乎自己在一瞬间就走到了这一步。
期间赵匡乱外出填饱了肚子问题,回到屋里一直到凌晨三四点,他才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对这种孩子,赵匡乱是在自己的字典中找不到一个明确的形容词来形容,最后把萤萤划分到了自作孽这个词,如果要是让易萤火知道赵匡乱把她定义到这个程度,肯定会摸着菜刀把赵匡乱阉了。
赵匡乱光着膀子,脚搭在床上,手放在光滑的地板上,满身汗水的做着俯卧撑,这晚他失眠了,每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走马观花出现一个又一个的人物,就这样走来走去,让赵匡乱难以入眠,所以干脆一晚上没睡。
“咯吱”房门突然被打开,赵匡乱直接跳了起来,门外站着刚刚回家的易萤火,显然他想不到赵匡乱竟然这个时候都没睡,而且还是以一副奇怪的姿态。
客厅的灯火隐约照清赵匡乱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易萤火看傻了,那不算壮硕的身板上没有什么鬼哭神泣一般的纹身,也没有那养眼的肌肉,有的是那纵横的伤疤,让人看着触目惊心,最恐怖的属于赵匡乱胸口那个横跨胸口的裂痕,肉像是被撕裂开一般,有些让人不敢想象这伤口曾经的规模。
易萤火最后看着赵匡乱,猛的关上了门,坐在门口大口喘着粗气,这种气势他只在他老爹身上见到过,而且只是一次,在去年她第一次领男人回家过夜被抓了个正着,只记得当晚那男人被吓尿了裤子,易萤火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永远都忘了了她老爹当时的那张恐怖的脸。
赵匡乱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但索性没把这个当一回事,继续折磨着自己的身体,但他能听到门外重重的呼吸声,摸着身上这些大部分人一辈子都遭遇不到的伤口,赵匡乱有时都会奇怪的想,是不是他的命也太硬了一点。
第二天,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赵匡乱照常起来,昨晚被他吓到了易萤火也不知了踪影,但桌子上好像有剩下的几块面包,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准备还是吃不了的,赵匡乱来者不拒的填进了肚子,他打心眼里不喜欢面包之类的东西,主要是他口味中,吃这个尝不出什么稀罕味道,不如几个肉包子。
换了一身行头,这是赵匡乱从小摊花了一百大洋买的运动服,也不知道是盗版的什么牌子,反正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奢侈品,毕竟在这座城市举手投足间都要交钱,在穿上有一段年头的旅游鞋,杀出公寓,可惜在电梯中没遇到女神妹子,而是一个猥琐的老头,看赵匡乱的眼神甚至都有些暧昧,惊的赵匡乱出了电梯就一阵飞奔。
等真正围这胡马隘跑起来,才感觉这里真的很大,大到让赵匡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还是巧合,晨跑过程中赵匡乱遇到也许这辈子都遇不到的家伙,吴铭,白初英的前男友。
“你怎么会在这里?”吴铭似乎仍然对赵匡乱有着不小的怨气,阴沉着脸道,现在他的肚子还一动就疼的要命。
“我怎么不能从这里。”赵匡乱停下步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对这个倔强的年轻人,他谈不上讨厌,甚至有些欣赏,他喜欢一个男人为了一个该为了的女人拼命的样子。无论多么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