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若兰站住了脚步,附耳在民宅外倾听,“嗷咦”被拉长的声音尖锐刺耳。
“呔!吾为黑白无常是也!尔啊等小鬼啊,还不啊纳命来啊!”女子如同唱戏的声线响起,“啊打!尔等皆为吾的同啊道中人啊!还啊望日后多啊多提啊携啊!”
“我、我们还是快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以前在牢房里这疯子关单间,现在和我们关一起了,我们大家还都打不过她!”
“呜呜……这几日没事总挨打,我也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们大家反正也是犯过事的人了,打不过还不能跑么?”
“哪跑得出去啊!这民宅附近偏僻,那女人还雇了多人看守,说是敢跑剁手跺脚,她都能从刑场给咱们弄出来,咱们哪是她的对手啊!!”
“可不听这疯子絮叨,咱们大家都得挨打啊!她这没完没了的唱戏,真让人崩溃啊!”
“我想回牢房!”
“我想上刑场!”
“我想被判刑!”
“我想死!”
“我……呜呜……啊!别打我了!我、我想……我继续听您念叨……”
屋内哭嚎声一片,有的简直声嘶力竭,庞若兰不禁无奈一笑。
“呔!我们共啊同征啊讨天下啊!”庞若兰和雇佣的看守人打了招呼,一边干嚎着一边跳进了房间。
“啊!”
“啊!!”
“啊!!!”
除了疯女人看到这般行动的庞若兰兴高采烈,32名死囚皆是目瞪口呆,她们没有想到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子竟然这般现身。
“果然啊是啊他乡啊遇故知啊!你啊我啊相啊见恨晚啊!”女子仿若唱戏般,咿呀叫喊,和32名不敢作声的死囚形成了强烈对比。
“我啊看啊我们啊应该单啊独啊聊啊聊!”庞若兰手舞足蹈中摇头晃脑,如同患了癫痫。
“啊!好啊!我啊来啊了!!”疯女人一下子飞跳到庞若兰身边,下一刻被庞若兰反拉住手臂的她,在庞若兰的引领下出了房间。
向守卫点头示意,庞若兰带着疯女人来到远离民宅的荒郊野外。
“嗷咦!你啊要和啊我啊说些什啊么啊?”疯女人年约30岁,眸中仿佛隐现煞气。散乱的头发披在她的脸上看不清面貌。
在荒郊野外的黑暗中,庞若兰却是娇媚一笑,“不要再装了,若是你真的疯了。我又如何会救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