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一个深奥的问题，就连王凡自己走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那么吕院长这个外人怎么告诉王凡呢？吕院长已经七十多岁了，吕院长什么都帮不了王凡。（）

吕院长似乎都没有怎么思考，依然是慈爱般的笑容看着王凡：“路不就在你脚下吗？为什么会有路？本来是没有路的，但是走的人多了，那就有了路。而你，你的路或许不会有别人去走，那么你还得走。我记得曾经你小家伙还发过誓，你自己选的路，你跪着都要走完，你还记得吗？”

这吕院长说的，王凡依然点了点头，吕院长说的很对。当时的王凡是那么小就选择去上大学，当然谁都清楚这么小就如大学这个小社会里，必定会有很多苦难，而王凡毅然决然的在临走的前一晚告诉了吕院长这句话。

跪着都要走完，这确实对自己太狠了。而当时的王凡年仅九岁，哪个时候的王凡已经思想相对成熟了很多。

“可是我却还是不知道，我已经厌倦了那般生活。”王凡自己的表情从刚才的冷漠也变成了颓然，看的出来王凡似乎是累了。这累确实和林清清的死有绝大的关系，而且这是王凡人生中第一次后悔，后悔没有干干净净的脱离黑暗界。

吕院长却意味深长的询问王凡：“孩子，你说你厌倦了是吧？你确定你真的是厌倦了吗？还只是心里上因为哪个姑娘的死，而开始排斥的？”吕院长不愧是过来人，一句话就说道了关键的点上。

“因为她的死！”王凡自己颓然的说了出来。王凡颓废这应该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就是被林清清救回来之后，因为当时的所有天军兄弟们都战死。第二次，那就是林清清的意外去世，这一段时间王凡自己也是在硬撑。

吕院长这个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老者并没有多大表情上的变化，相反吕院长依然是那般和蔼的态度：“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而且你当了佣兵之后我也一直关注你。我从未在个人立场上反对你去当佣兵，相反我很支持你，因为我发现你当了佣兵似乎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你做的很好。所以，你我二人都很清楚你自己一辈子都离不开战斗了，对吧？”吕院长这话使得王凡自己开始反思。

王凡依然是那般熬焦的表情：“吕院长，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影响到了我自己的判断力，我同样也是一个人。虽然我在黑暗界里是杀人如麻，但是我依然有着自己善良的一面。”若真的来说黑暗界的人有善良的话，那纯属是扯淡的事情。

要真的有善良之心的话，那绝对是开玩笑的事情。但是王凡自己却说的很对，王凡确实有善良的一面，当然在战斗的时候绝对是不会有的。

吕院长默认的点了点头：“嗯，我看的出来。你小子从小看着我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样子我当然很清楚。只要你自己感觉，你自己做的没有错，那便够了。对得起自己，那便足以。如果你去做一件事，你感觉你自己不想做的话，那可能就是错的。”吕院长说的也很简单，但是就是这样的艰难难道了现代生活中的多少人。

王凡机械的点了点脑袋，他自己何尝不知道吕院长教诲的。

吕院长继续说道：“孩子，我是过来人再加上我已经这把年龄了，所以我对死亡早就看淡了，而且你这样的人早就对生命视为儿戏。所以，不管是你所爱的人去世，还是你的朋友去世。该伤心的时候确实需要伤心，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死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应该更好的活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对于吕院长如此的告诫，王凡还真的一时半会不能接受，毕竟死的是自己所爱之人。但是王凡何尝不知道，吕院长说的这些都是对的。

吕院长微微一笑，慈祥的目光看着王凡：“孩子，先缓一段时间吧，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而就在此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扑通的声音，王凡先是和吕院长对视了一眼。不过马上王凡联想到了沈伊默早上下了火车的反映，马上将吕院长交给自己的东西装好，走出办公室。

果然，沈伊默此时脸色刷白的倒在地上，而且沈伊默的鼻子正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而且好像已经流了好一阵了。沈伊默已经流了两分钟的鼻血了，因为怕打扰王凡和吕院长的谈话所以没有喊王凡，不过这鼻血流着流着沈伊默就昏迷了。

吕院长看到沈伊默这样，着实吓了一大跳：“快，送医院，送医院！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流鼻血还流晕倒了。”王凡紧皱眉头，似乎感觉哪里不对。

王凡马上扭头对着吕院长说道：“我没有电话，院子你快打电话，我先看看！”王凡说着便开始替沈伊默检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