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也从报纸上看到了这场流血事件,但他对这种血腥的东西不适应,公司里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于是他就把报纸放下去处理公司的业务了。
……
在那场混战中,双方都付出了极大伤亡的代价。不过最后还是徐若平赢了。
曾岩华那些部下的血性早已被这十几年的时光给磨平了,在一开始时就有一部分人逃跑了,又有一部分人投降了。
曾岩华满身是血的被两个男的架着在徐若平年前。
徐若平冷冷地看着他,刚想把他剁成碎片。这时泡沫不知从何处突然跑了出来,她拿着一把刀捅进了,徐若平的身体里。徐若平当成毙命。
他的部下见他死了,立即慌乱成一团,纷纷四处逃散开了。
泡沫恐惧地看着满手的鲜血,一下子害怕地扑到了曾岩华的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曾岩华连忙柔声地安慰着她,以至于后来姗姗来迟地武警来到他身边他也没有发觉。
最后,泡沫因为有精神分裂症而没有被判刑。至于曾岩华,他只是被刑事拘留了几个星期。~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是肇事者。警察也没能找出证据。
……
幽兰去了美国,她已经放下了。
有一次她睡在床上,突然想到,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的话一切就都可以挽回,曾岩华就会回来了吗?曾岩华骗得她这么苦,为什么又要他回来?
她猛然地起身,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那不是自己。她一直是一个优雅,有教养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扑到床上哭了起来,她讨厌现在的自己。这不是她呀?为什么她会为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去做这种事情?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于是她就给很久以前传说中的二话先生写了一封信,询问一切问题最终的答案。为了一个男人,她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怎样才可以回到以前?
在她大学的时候,她就是二话先生演讲时台下的一个学生。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至今为止,她都仍对二话先生怀有崇高的敬意。
她在心中不停地反问,究竟怎样才可以找回自我?
秦仁本来早就已经不再理会这种事情,他自己的答案都还没有得出,无法再顾及到别人。
可是他又被这封信上真挚的情感和困扰打动了,如同尘封了多年的记忆,被再次翻开。他觉得写这封信的人身上,或许可以找到他想要追寻的答案。
他回了一封信,写着,,“试着去别的地方,或许可以从别的人身上找到答案。”
幽兰就是因为这句话才去了美国。
秦仁曾有一段时间感到深深的遗憾过,没有在幽兰去美国之前见一下她,与她谈论一些事,从她身上,寻找答案。
……
……
曾岩华戒了酒,戒了烟,找了一份工作。他想要养活泡沫,用自己的力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泡沫,像泡沫一样的女孩,一旦破碎了,又该用什么来弥补呢?
曾岩华确实是变了,变得坚韧起来,再大的困难也压不倒他,因为他心里有着重要的东西要保护。一旦逝去,终生都会后悔,所以,他要努力地保护着,不让任何人伤害。
他找了一份工作,在餐厅里做服务员。
这次他想要一心一意地守护着泡沫,不离开她。而泡沫也离不开他了。
每次他一离开,泡沫就会“呜呜”地哭起来,这让他很心痛。泡沫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他又想到,这样对泡沫或许也是一个机遇。可以忘记以前的伤痛,重新开始活着。
而他,也有机会重新开始生活。
他努力地赚钱,要让泡沫过上最好的生活,用将来来弥补她过去所受的伤害。这个社会对她太不公平了,她不能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这个像天使一样的人,决不能再受一丁点的凡尘的污秽。
他非常努力地用心照顾泡沫,用自己此生的余力来呵护她。泡沫对他也十分依赖,但是,他却感到了一种其他的东西,他也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但让他觉得不安。
每次和泡沫zuoai时,他就会感到一种不明所以的嫉妒。嫉妒谁?他也不知道。对于泡沫以前曾经和哪个男人在过一起,上过床,他并不嫉妒。
可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够真正地进去泡沫的心里。
他得到了她的身体,甚至得到了她的一半心,可仅仅只是一半而已,那一半早就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
他曾经试图努力地想我拥有泡沫的整颗心,但却没有任何办法。锁住那半颗心得钥匙,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他无法夺到那另一半心,然而那个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上拿走那一半心。
……
秦仁是是注定要再次遇见泡沫的。
他们两个人的青春,在绕了地球一圈后,终于再次相交了在一起。即使是错误的,毫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但是,地球是圆的,在十几年前相遇了一次之后,再次打了一个死结。
泡沫坐在树下看书,神色很安详,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精神病。她看的很入神,一如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他们的青春就是这样相遇的,他们错乱的青春,就是这样开始的。
秦仁静静地站着,恍惚地看着眼前,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时光不可以倒流,事情也不可能重演,只是,那个曾经的情景,却可以再来。他们的青春,无法避免的。
秦仁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地,那些岁月中的熟悉。错乱的碎片。
他轻轻地抱住了他,那爽苍老无光的瞳孔里,流出了晶莹的液体。他不会再放手的,即使是以生命为代价。
只是,那些青春,是否还会再来,属于他们的答案,是否已经得出结论?
泡沫抬起了苍白的脸,茫然地看着他,眼睛朦胧起来。
秦仁牵起她的手,缓缓地背起了她,一步一步地,向家里走回去。但,家在哪里?
十多年前他没有找到她,他用了十多年的光阴终于找到了她。那段泡沫一样的青春岁月,在阳光照耀下,黯然神伤的,所永远也无法割舍。
“张无忌?”她说。
“嗯,小昭……”他轻轻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