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迫献雨花
云灵观内,此时鸿离等五位真人将鸿云真人合抬,轻轻放坐蒲团之上,使其盘坐后,立时将其合围,各自伸出一掌轻拍在鸿云真人身上,边是探察伤势边是运功补元。
此时,鸿云真人已然昏迷,双眼紧闭,白眉微蹙,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气息甚是微弱。鸿离等此刻皆是心中焦急,早已遣散弟子,紧闭厅门,不敢私语,以防扰其心神。
半晌,鸿云真人微叹一声,缓缓苏醒,片刻,目光扫过众位真人,微微一笑,轻语道:“终是未使云灵受创,日后还算留有些颜面与道祖交代。”
鸿离真人白眉紧锁,望向鸿云真人轻声劝慰道:“掌门师兄,莫要多虑,且是先行平静心神,我等为你补元疗伤,师兄伤势并未严重,只需安心静养,不日必能恢复如初,操掌云灵事务
。”
鸿云真人闻听,眼中神色瞬时暗淡,微微摇首道:“众位师弟莫要再行浪费真元了,贫道的伤势已然无力回天,先行助手吧,我有几言要讲,望众位师弟日后转报道祖。时辰已到,莫要
徒劳了。”
鸿离真人等闻听,不由微惊,刚欲询问,突地皆是浑身一颤,心神巨震。此时,五位真人已是各出一掌触在鸿云周身,感查那体中伤势并不如何严重,本是已稍稍安心,但此刻异变突现
,那鸿云体内忽发生巨变,所有经脉瞬时寸断,真气外泄,丹田处隐幻银身缓缓趋于暗淡,五脏六腑皆是渗血!
“师兄!”五真人顿时齐声呼唤,心有灵犀般,各驱真气,加速输入鸿云体内,意欲维护。鸿离轻声道:“掌门师兄,这是何故?为何有如此变化?”
鸿云真人微微一笑,见五位真人仍是不弃,继续运功为自己疗伤,长叹一声,嘴角瞬时流下血水,微喘道:“强敌侵我云灵,倒不为惧,只是内有叛逆,虽有怀疑,但仍是底气不足。贫
道出此下策,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不枉贫道在云灵修行一缘。鸿云虽为掌门,但灵智不比列为师弟,情急之下,恐难以降服外敌,只好驱使云灵秘法,以作防卫,实是天意,众位师弟莫
要担惊。”
“云灵秘法?”鸿离真人突眼中精光一闪,顿时面现苦涩,望向鸿云泪光闪动:“师兄,你莫非驱使了‘焚元升天功’?”
鸿云真人轻咳一声,微微颔首。五位真人顿时心如刀绞,那‘焚元升天’功法,实是自毁真元,尽耗修为,短时之内,拔苗助长越品升阶,但只得维持少时之后,必然功消人亡。这功法
实为云灵震宗三绝之一,相传为云灵仙子所创,只许历代云灵掌门修习,此功实为护宗舍己之法。意喻掌门之风!
那鸿离等真人虽未有修习此功,但皆是明其原理,闻听鸿云方才与外敌交战竟是不漏声色驱使此功,不由得心中苦痛,皆是老泪纵痕。
鸿离真人此时仍是心有不甘,疯狂提气,体内本是虚幻金身顿然金光爆闪,真气其色银白,加速涌入鸿云体内。片刻,鸿云真人眼中微有神采,望向鸿离道:“师弟不必如此,我已体内
俱废,虽师弟初登圣阶,仍是无可救治,便不要再行损耗真元了。”
鸿离真人此刻头上升起丝丝白气,双鬓见汗,对那鸿云劝解如若未睹,仍是执着。
鸿云无奈一笑:“众位师弟,想我在云灵修行数十载,天缘造化,结识众位师弟,贫道已是今生无憾。我云灵自开宗立派以来,人才辈出,名扬天下。八方朝拜者不计其数,日日香火鼎
盛。云灵道义受者遍布元一。即便在二十五年前大陆浩劫之时,我云灵宗与天下修真之士同仇敌忾,共剿魔孽,其功德无量。我等恩师捐躯之举,实为终生标榜!舍己而为天下苍生,可谓明
我道德!”鸿云真人此时气息又是渐弱,白眉微蹙,尽力说道:“贫道此番之后,便随先师而去,心中甚悦,望众位师弟莫要悲伤。日后,定要勤奋修升,以备五载后平定浩劫之需,为世间
安泰尽我云灵全力,以行道义。如今,道祖正是闭关,不日便是修升仙阶,实乃云灵荣光,望众位师弟全力尊奉道祖,教化弟子,旺我云灵香火。我去后,掌门之职由鸿离师弟暂代,待道祖
出关,再行定夺。至于,至于鸿散师弟,望众位师弟莫要记恨。本是同门,只因心智一时玷污,即便忘却,亦是不可念责。”鸿云真人此时气喘加剧,脸上无光,眼中暗淡无神,缓缓望向身
侧郭良甲微微笑道:“良甲回归,云灵大幸。此战良甲实为首功。”一声叹气,:“待,待日后,道祖出关,转达,转达贫道恭喜,恭喜修升之意。鸿云,鸿云如有轮回转世,再,再作云灵
弟子。我亡之事,暂且守秘,待,待道祖出关再议。”言讫,缓缓闭目,片刻气息断绝。
云灵大厅之内此时沉寂无声,五位真人泪流满面,垂首无语。五只手掌仍是触在鸿云身上久久不离。各自面容顿然苍老。
“国婿大人,你且看这布袋中可完好无缺,彩儿一时顽皮,多有得罪,望国婿见谅!”肖林言讫向郭坤一礼。此时,郭坤已是苏醒,之前,肖林苦求加上猎王斥责,使得彩儿边是眼中冒
火边将郭坤的‘万宝囊’摔向肖林。肖林待郭坤醒转,恐其再行发疯,忙将布袋立即还于郭坤,以防争端再起。
郭坤此刻只顾垂首看向掌中布袋,瞬时将手掌探入其中,紧闭双眼,半晌过后,突三角眼一瞪,忙将布袋入怀,望向肖林等人,面上竟是戒备,沉声出口:“东西倒是没少!算你们识相
!敢动本国婿宝贝,日后定然治罪!嗯?”郭坤说着,突鼻子一皱,望向桌上菜肴,竟是一舔嘴角:“嗯,先行吃饭吧,本国婿腹中已是饥饿,咱们边吃边谈!”言讫,瞬时抓起桌上一块野
鸡肉便往口中送去,边是咀嚼边看向肖林道:“你是肖林徒侄啊,嗯,你快把来龙去脉与我讲个明白吧!”
郭坤此举,竟令得肖林,猎王,彩儿顿时双眼大睁,皆是心道,这人这心未免也是太大了些!方才还犹似疯子,现时宝贝回归,竟甚是平静从容。
郭坤片刻发觉众人皆是有些呆滞望向自己,顿时一愣:“怎么了?尔等是不是觉得本国婿甚是宽宏大量啊?哦!都不必如此!她,”伸手指向彩儿道:“一个小丫头,我乃堂堂国婿,怎
可能与她一般见识,嗯,来,一起吃!边吃边说!”
肖林见那郭坤此时脸上已是被彩儿打得如熊猫一般,竟是不顾疼痛报复,狼吞虎咽享用饭菜,心中一时哭笑不得,望向猎王与彩儿一眼,无奈一笑,向郭坤讲起一路经过来。
郭坤边吃边听,半晌,那桌上饭菜竟是尽是横扫,此时,肖林已然讲诉完毕。郭坤三角眼瞬时看到肖林身前酒杯,立时不由分说端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啊!”郭坤一声吼叫,连拍两腮,舌头伸出抖动,片刻脸上抽搐道:“这,这,这是什么酒啊!这是火酒吗?”
肖林轻咳一声道:“国婿,方才在下所讲,你可听得明白?”
“嗯!明白了!只是一些奇遇而已嘛,无需大惊小怪!嗯?我说,”郭坤此时那口中麻辣之感已缓,一对小三角眼望向肖林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现时出发吧。不过呢,我不再会进
入你的纳戒之中了!原来,你那纳戒活人进去会是沉睡,我已是睡得多了!无需再睡了。那个日后我与你和丫头就如常人行走吧,也好一路观赏风景。对了!还有啊,你以后要教我师叔!不
可再称我为国婿!你要自称侄儿,不能自称在下了,知道吗?”言讫,小脸威扬,瞄向肖林,那一副鼻青脸肿甚是滑稽!
肖林见状险些笑出声来,刚欲争辩,身旁彩儿一声娇喝:“你还想让姑奶奶揍你一顿是不?敢让本姑奶奶的弟弟叫你师叔,那我叫你什么?你皮子真是又痒了吧?”
郭坤闻听猛然起身向后蹦去,手指彩儿道:“你这丫头大胆,你竟敢还想揍我?本国婿已是宽宏大量了,你竟不思悔改!你真当我是棒槌吗?嗯?”郭坤大吼,忙瞬时望向双手,但突发
现弓箭已是不见,忙向肖林道:“徒侄,师叔的宝弓宝箭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