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躲开肖林剑气,奔着吕云姬芙二人而去。肖林一剑挡空,心中暗道不好,看那白衣女子已然逼近二人,又惊又急,仍是全力尾追,但显然不及,吕云姬芙二人瞬将毙命。
肖林提剑尾追白衣女子,心中如焚,这吕云与姬芙再次受险,莫非这对爱侣历经几番波折,最终还是分离?不容肖林多想,眨眼之时,肖林已然追上白衣女子。然而电光火石间,肖林猛
然发觉那白衣女子在距离吕云姬芙二人半丈处,已然落地,且雕立不动。肖林剑随心走,刺向白衣女子的剑气硬是活生生的向旁猛甩。那纯白色剑气几乎与白衣女子贴衣而过,余波刺向洞壁
,肖林运使真气,空中转换身形,向斜方凌空飞射,终是不熟技能,在空中扭动翻滚数周后,竟委坐于地,这恐是唯一的另类剑尊之举,肖林来不及懊恼尴尬,猛然向白衣女子看去,不由大
吃一惊。
那白衣女子在原地呆立不动,距吕云姬芙二人半丈有余,正呆呆的望向前方。此时她前方不知何时已然伫立一人。
此人一身青袍,笔挺高大,银丝翘尾侠士发梳理得规整润滑。白须及胸如银瀑垂下,净雪眉下,二目如电,似天空朗星,隆准方口,面色红润,眼中含笑,一副慈祥平和气,虽已花甲,
英姿犹在,正与白衣女子对望不语。
“噗通”吕云双膝跪倒,垂首恭声:“恩师。”姬芙随之而跪。
“草原夜鹰?”肖林心中大惊!天圣教国叱咤草原的劫匪立在眼前。可肖林观其人无论如何也与劫匪二字捏合不到一处。“年轻时,绝对是个帅哥,现在也好看!”肖林不觉嘀咕出声。
“如心,这是何苦,如若不解心中懊恼,我现在就在你眼前,你尽可出气,就是这条老命也白送与你。”青袍老者温语慈笑,音磁调缓,使人听来如冰川逢夏,气顺心畅,一切烦恼尽抛
脑后。
那白衣女子闻言,周身一颤,顷刻幽怨双目泪光闪现,语中含嗔:“我以为你再次失信于我。你,还走吗?”
老者闻言,仰面轻叹:“本尊走不动了,浪迹了几十载,好想找个地方苟活余生,本尊看着妙云洞本是天造福地,有心永居于此,可就不知这方主人可否善渡。”
白衣女子一声啜泣,曼妙身姿霎时扑到老者怀中,放声痛哭。老者环臂轻拥,眼中无声泪流,抬眼望向石屏处,轻语道:“这词该改一改了,最后四字,不可为魅惑人间,应为魅惑夜鹰
。”言讫轻笑。白衣女子在老者怀中尽情哭泣,仿佛心中积怨痛苦随之泪水尽数倾泻。
此时洞中,两者相拥,两者跪地垂首,一者瞪大双眼,嘴角半开,心中震撼。
良久过后,白衣女子哭声渐缓,老者轻拍其背,双手扶住白衣女子双肩,细细端详开来。片刻回望地上吕云姬芙二人道:“徒弟徒媳,还不见过师娘,谢过师娘再造之恩。”
那白衣女子闻言脸上瞬起红晕,侧头一笑,顿时万千媚情。吕云姬芙二人忙叩首行礼。白衣女子轻甩老者双臂,瞥瞪一眼后,来到二人身前,双手将二人扶起,轻笑一声,微微摇首,又
回到老者身旁深情相望,竟宛如邻家小妹娇人乖巧。
吕云含笑道:“师父与师娘终成眷属,徒弟携芙儿道喜。师娘再造大恩,徒弟与芙儿日后永刻于心,终身祀奉师父师娘,以报大恩。”说着又是携姬芙之手欲要行跪礼。
一阵轻风掠过,吕云姬芙二人下跪之势被轻轻托起,青袍老者抚须大笑,:“咱家无须繁琐礼节,明日是个吉日,云儿,你与为师就同操持大婚吧,我们来个双喜临门。”
吕云姬芙闻听忙垂首轻笑,那白衣女子深剜老者一眼,望向旁侧,笑骂道:“老来不尊,几十载恶习不改!”四人皆是欢喜心怡。
肖林此时委坐于地,观看情形,心中一暖。悄悄站起身来,无声收剑,一旁微笑不语。
片刻,老者笑眼望向肖林:“英雄出少年,云灵弟子果然不同凡响。道长善心善举,救我爱徒一命,本尊记下,日后如有需要,本尊尽力回报!”
肖林闻言一惊,忙躬身施礼道:“前辈言重了,此番美满结局,晚辈未有寸功,实属天意授福。前辈大能,晚辈佩服至极,前辈双喜临门,晚辈再此恭喜,晚辈祝福两对新人百年好合,
幸福美满,多子多孙!”
一番话,白衣女子与姬芙顿时脸上红霞,老者捋须大笑,瞬间来到肖林近前,抓起肖林臂膀道:“道长年少有为,老夫心中喜爱。来,今日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如心,给我等换个所在,
备酒去!”
吕云微笑上前挽住肖林另一只臂膀,满是感激。肖林嘿嘿一笑:“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折腾一大天了,确实饿了。嘿嘿。”三人互望大笑。
“少,少爷?你当国婿了?你,你娶公主当,当,当老婆了?”庆城郭府迎客厅刘大脑袋伸着脖子,瞪大双眼看向郭坤。
郭坤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微笑,:“嗯,举手之劳而已,不得大惊小怪。抓紧下去安排,”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扔向木桌,:“到库房支取钱币,按照上面所载,一一备全,不得有
误。待到王宫选出吉日,我与公主完婚。”
“嘿嘿,少爷,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少爷鹰鸣鸡舞,风流成性。。。。”刘大脑袋开始笑着恭维。
“什么?放屁!那是英明神武!风流倜谠!你个笨,哎算了!大头,少爷我一步登天了,你以后是留在郭府呢,还是跟我进王宫?”郭坤首次与刘大脑袋温柔对讲。
“我?我当然跟着少爷了!”刘大脑袋歪着肥头答道,一副天真朴实。
“嗯!有前途!少爷我如今飞黄腾达了,你这些年跟着我人前马后的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你要什么?少爷我赏赐你!”郭坤斜眼望向刘大脑袋。
“小兰!”刘大脑袋顿时一本正经,表情严肃。
郭坤点了点头,:“嗯。痴心不改,不错!但规矩总得讲,哪有主子没成亲,仆人成亲的道理,这样吧,待我与公主完婚后,少爷我,啊不,国婿我亲自为你俩操办,如何?”
刘大脑袋笑得五官骤聚,一张肥脸贴向郭坤:“少爷,你真好,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郭坤见一张圆饼向自己贴来,浑身一个激灵,大喝一声,吓得刘大脑袋顿时呆立。
“你个猪头!告诉你多少回,讲话时不得靠近我!大头!操办可以,但你还要日后效忠于我,胆敢再次背叛出卖,就是你与小兰成了亲,我也把她卖到亚萨帝国去!”郭坤瞪起三角眼大
吼。
“是!是是是。。。”刘大脑袋点头如捣蒜。
片刻,郭坤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酱色扁形小木盒,放在木桌上,压低声音道:“如今我即将入宫为婿,行走多有不便,今日夜戌时你带此木盒走后门,去趟宛城,将这木盒交于上次我带
你去交易见过的那个小哥。他定会有物品回送。一切小心行事,莫要他人见得。快去快回。事要办成,少爷重赏,你也好给小兰买花衣裳,如若差池,你就随我入宫做阉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