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求荣舍女
肖林看着已有一天一夜未曾进食饮水的的吕云,心生同情。此刻吕云自缚铁链,仰躺在车中闭目不语。肖林受其感染,心中渐渐急躁不安。半晌,转念深思,事已至此,急也无用。一切
全倚仗吕云恩师作为。不如安心等候。想到此处,在车中盘膝而坐,修炼起云灵本元功法。本元功法口诀,肖林熟记于心,目前肖林已然踏入第三重境界。但口诀中有些词语深奥难懂,有意
在玄灵戒中取出道祖赠与自己的本元功法解析,只是旁有吕云实为不便,只好慢慢琢磨理解口诀意义,进如蜗行,此番自学倒也平心静气。车中两人默然等待,时间缓缓流逝。
一声鹰鸣,姬家车队停止前行。车中肖林与吕云同时睁开双眼,肖林见吕云面露喜色,两人对视片刻后,肖林轻声道:“吕兄莫急,现不可妄动,待在下下车观看。”吕云有些颤抖,但
还是轻轻点头。肖林深望吕云一眼转身下车。此时,肖林心中突莫名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此刻姬鸿业早已下车,望向肖林微一颔首,冲着前方道:“何事停止前进。”半晌,一名家佣小跑近前道:“禀告主人,前方有一人拦住去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讲!”姬鸿业不由面现紧张神色。
“只是那人从头到脚用黑布包裹,只露出一张嘴巴大口喘气。而且有绳索捆绑全身。”家佣低首道。
“什么?”姬鸿业听得有些糊涂,愣在一处。肖林闻言,心思微动,向姬鸿业道:“前辈,不如我们前去观看。”
姬鸿业回转心神道:“也好。”吩咐家佣护队全体戒备,保护家眷后随肖林一同走向车队前端。
片刻两人率几名家佣来到车队前,向前望去,前方约两丈处果然一个用黑布包裹全身的人迎路而立。露出嘴巴正大口喘气,一条绳索捆绑全身。众人看后皆是惊讶,姬鸿业望向肖林道:
“道长这莫非又是劫匪作乱?”
肖林眯眼望向前方道:“以在下看来倒是不像,劫匪拦路哪有自缚的道理?不如前辈上前搭话,你我随机应变就是了!”
姬鸿业微微颔首,向前行走几步,立定站稳朗声道:“前方何人,意欲何为,天元姬家商队与云灵宗友人结队路过于此,还请阁下明言。”
肖林闻听此言暗骂一声,心道这姬鸿业不知是被草原夜鹰吓着了,还是因昨夜我捕获吕云兴奋了,遇事直接把我给端上来,真是抱紧了我这个免费保镖了。
且说那拦路之人听得姬鸿业发话,愣了片刻,突然有些颤抖着大叫:“爹,爹,是爹吗?我是姬常呀!爹,是你吗,快救儿呀!”姬鸿业闻听先是一惊后转狂喜,大声道:“常儿,常儿
是你么?”
那浑身包裹捆绑之人带着哭腔大喊:“爹,我是姬常,我是常儿。”
姬鸿业此时激动万分,向前飞跃,几名家佣紧随其后。肖林负手而立,心中长叹一声,终于要圆满结局了。这草原夜鹰真是了得,一天一夜内竟跨度两国救出姬常而返,想必身为剑尊也定
是顶品剑尊!
此时姬鸿业与几名家佣已将姬常捆身绳索与包身黑布尽数解开。姬氏父子顿时抱头痛哭。姬鸿业不时拍打姬常后背以作安慰。哭罢多时,姬鸿业牵领姬常来见肖林!互相施礼后,姬鸿业
将嫁女救子之事一一道来。当说到昨夜路遇草原夜鹰劫持一事时,对肖林大加赞赏。然而姬芙小姐与草原夜鹰相互爱恋痛心割舍之事却只字未提。只道草原夜鹰劫人劫财。姬芙已受惊吓生病
,肖林拔刀相助捕获草原夜鹰。姬常更是对肖林千恩万谢。
肖林借谈话间,端详姬常,一副文文弱弱书生气,与其父无迹可同。三人叙话多时,姬常惦念起长妹姬芙,姬鸿业引领众人来到姬芙小姐所处马车前,扣辕呼叫。
片刻姬芙在丫鬟秋儿的搀扶下走出车房。姬常望向长妹那红妆憔面,一时间泪如泉涌。姬芙见是兄长平安归来,又惊又喜,仿似减了些憔悴。兄妹一番寒暄,姬芙小姐止泪道:“兄长远
在南阳受牢狱之苦,怎今夜现身于此,有何缘故?”
一句话点醒众人,皆是迷惑望向姬常。姬常擦去面上眼泪道:“前些时日,我被南阳官府以内奸罪名下狱,颇受其苦。本以为今生无缘与家人再会,已然万念俱灰。可大幸竟有人劫狱,
我在狱中也分不清是何时辰。只记得有一蒙面之人闯进狱房,不由分说将我全身用一卷黑布包裹,又使绳索捆绑,我顿时目不见物,那人只吩咐我不要出声。我被那人夹起而走,也不知过了
多久,他将我置放而立,又叮嘱我原地站好,不许妄动,过后便可见到家人。我不敢违抗,就伫立于此,不知多久便与家人重逢了。”
姬家车队众人闻言大惊,听得有些糊涂。肖林暗暗点头,却面无表情的一旁观看。
姬鸿业长叹一声道:“这分明是有高人相救,怎奈恩人却不留名讳,如此大恩教我姬家日后如何报答。”众人皆唏嘘感叹。
片刻,姬芙小姐噗通一声跪在姬鸿业面前,垂首道:“父亲,我姬家承蒙高人相救,日后应是寻觅报答。眼前兄长既已救回,自是皆大欢喜。女儿在此有一事相求与父亲。”
姬鸿业正在思索事情由来,突被女儿这一举动微惊,但转而面沉似水,沉声道:“有事相求?你讲吧。”肖林望向姬鸿业,方才心中莫名的不祥之感再次升起。
姬芙沉默片刻道:“父亲大人,原本是为救女儿兄长,将女儿远嫁天圣教国。今兄长已然安然无恙而返,我姬家实为达成目的。既然如此,女儿恳请父亲大人收回嫁女之举,女儿要,,
”姬芙说着话语有些支吾。
姬鸿业脸色更加阴沉:“你要怎样?”语气已渐渐冰冷。
那姬芙一咬红唇道:“女儿恳请父亲释放草原夜鹰,女儿要随他而去,生死相依!”话音一落,姬常大惊。
“放肆!”姬鸿业顿时暴力声色,头上青筋崩起。手指跪在脚下的姬芙道:“婚嫁大事,岂能儿女私定终身,再者,与劫匪攀亲,你也不怕辱了我姬家的名声。讲出此言,真是大逆不道
!身为女子真乃不知羞耻!平日琴棋书画,就修养如此地步。莫要再言,给我滚回车中!”
姬常上前几步望向姬鸿业道:“父亲,这是。。。。。。”姬鸿业一声暴喝,姬常止语。
姬芙抬头望向姬鸿业,此时已是满面清泪,哭泣道:“女儿若是不救兄远嫁,有违亲情。可而今兄长已归,为何父亲不能成全女儿。”
姬鸿业闻言如火上浇油,抡起手臂,一声脆响,将姬芙扇倒在地,颤抖着点指道:“伤风败俗的货色,且不说草原夜鹰身为劫匪,就是我已与天圣伦太伯爵两家已定婚事,岂能返回,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