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此时吓得魂不附体,哆里哆嗦的道:“不,不要了。”再没了声音。
“不要了?恩。。这钱我又不会花呀。我给一个银币吧。不够你说话。”肖林从腰囊中掏出一个银币仍在了饭桌上。起身往外便走。门口堵满了兵士,肖林停住脚步,望向一侧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兵官:“怎么?没玩够?”一边说着,一边舔着嘴唇上的油。
那兵官眉头紧锁,又上下打量几遍肖林,半晌冲着门口的兵士们一挥手:“让他走。”兵士们刚才已经明显看到兵官吃瘪,对这眼前的年轻道士自然有了惧色,瞬时向两侧一分,让出道来。肖林稳步走去。
“等等”,那兵官大手一举,:“这位道长,可否留下名讳!”
肖林止步,转过身形,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云灵宗肖林。奉家师之命觐见天元帝王,路过于此,多有得罪。”说完走出店门,在木柱上解下缰绳,翻身上马,左右摇晃一下,打马而去。
饭馆内沉寂无声,每个人都保持着不动的姿势。那魁梧兵官,看了看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掌,望向门口,:“云灵弟子,觐见帝王,。。”又看了下手掌,双眼顿时一亮,从腰间抓出一把钱币扔在蹲在地上掌柜脚边,立刻道了声:“回营。”众兵士整齐答应一声,霎时列队出发。那被两个兵士架着的肿脸兵士,突然抬起肿头大喊一声:“揍他娘的!”马上又耷拉下头,像个面条般被架着,也跟着迅速离开。
肖林昂首骑在枣红大马上,此时满脸得意兴奋。“真不赖呀!我这也太牛了!这要在现代的我,不得被那个狗熊打扁乎!那胳膊粗的像牛腿,那爪子可真大!那体格就是个大牲口!能装下我两儿!嘿嘿!会武就是好呀!这,这,这我也太牛了!潇洒!真潇洒!道祖传我的功法不赖呀。这天尊手真有力道!可这些所有功法合成叫什么呀?他又没说,我也懒得问。可能是云灵神秘无敌功法全集吧!嘿嘿!好好好!我现在就是无敌少年剑客啦!这三年没白吃苦!嘿嘿!”肖林越想越兴奋,半个时辰后来到了王城外。出奇的身后也没有兵士追来。肖林自觉得自己的功力镇住了布衣兵团。
高约二十几丈的城墙,着实让肖林震撼了一把。城门足可以十辆马车并行,高有十丈有余。对书法颇为痴迷的肖林自然也认得城门上以小篆体刻写的天元城北门字样。从城楼上垛口观看,城墙十分厚重。兵甲林立,各持长矛。城门口两列守兵,各个面目冷峻,对有装载量过大的马车一一盘查。
肖林骑马来到城门口,正要往城里进,一名兵士伸手拦住去路。
“恩?有事?”肖林不解的看着兵士。那兵士放下手,对肖林微微一笑:“啊,道长您好,您是云灵山来的吧。请遵守城规,下马牵行。”语气颇为客气。
肖林顿时醒悟:“哦,王城内不许骑马!好!”说着下了马。对那兵士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从云灵山来的。”
那兵士一拱手,:“道长说笑了,咱们天元国以道教为国教,从帝王到臣民忠诚信道,我国只云灵山有道观而已。看道长年岁不大,想必首次下山吧。”
“哦!呵呵,那是我不懂规矩了。麻烦你了。”肖林和那兵士相视一笑,兵士颇为恭敬的让到一边。肖林牵马进城,心中想到:“原来云灵宗在天元国如此重要。看那兵士对我的样子极为礼貌,看来云灵道教地位之高了。对了,我在布衣城打的那个兵士也说过道教是天元国的国教。”肖林边想着,已然牵马进得王城。顿时眼前出现一片热闹场景。规整的青岩铺地的石街延伸得一眼望不到尽头。街上行人密集,两侧建筑紧连矗立,人声鼎沸,各色商铺火爆营业,细看男女老幼,穿着各异。一派热闹繁荣景色。肖林观次情景,暗自感慨,如战端一开,不知道是否还是这般样子。轻叹一声,找个行人问好王宫方向,牵马行去,路上冷静的琢磨着心事。
肖林这一走足走出半个时辰。王宫才依稀可见,不由得心急起来,但观王城百姓接踵摩肩,其中也不乏牵缰行客,并无一人骑马,料想定是律法极严所致。又观人流密集,扬鞭也无从加速,只好清净心神随流缓行。
又行了两刻光景,人群渐渐稀少。王宫不觉间尽在眼前。肖林上眼观瞧,顿时惊叹结舌:一条宽约两丈的护城河横断去路。两条碗口粗的乌金铁索高高牵悬起钢板吊桥。护城河前十丈之内百姓禁步。千余名九尺高的金甲兵士,横列排岗。左持金矛开山钺,右握嵌玉锦腰刀,斜背银星跃海弓,腰挂雕翎紫箭壶。各个八风不动,萧然肃杀。肖林断定这是禁卫三千金甲无疑。仰望城楼匾额篆刻:北辰门。肖林忆滤史书,这北门彷如唐代玄武门,清代神武门,实为后门。建宫筑殿总以面南背北,王宫后门如此,正门将是何等气势。
肖林心知云灵使命,即刻开始。稍正衣襟,昂首前行。不出十余步,两名金甲兵士上前拦住去路。肖林打量一番,发现此二人头盔上比其他兵士多出个红缨,回想布衣兵官亦如此,断定二人是金甲兵士长。这时,其中一名金甲兵士长道:“道长请留步。此处王宫禁地,莫要向前。”
肖林微行道礼,:“云灵宗肖林奉道祖之命,觐见帝王。烦劳通报。”
那金甲兵士长打量一番肖林,年纪不大,面容一般,洁白道袍得体,只是衣胸口前油迹斑斑,不由得皱起眉头。另位兵士长道:“可有凭证?”
肖林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道教行牌。肖林从怀中掏出行牌递于上前。两位兵士长看了看,片刻微微点头,一位兵士长道:“不知道长可还有信物?”肖林恍然,忙伸手再掏,将道祖玉佩递出。那两名兵士长只看一眼,忙归还行牌玉佩,躬身向肖林行礼道:“道长请稍后,我等马上禀报。”说完,一名兵士长伸手接过肖林手中缰绳,将马匹安置一边。另为兵士长飞奔吊桥口向城楼上举手示意。片刻,城门小门打开,吊桥缓放,不待那吊桥放平,那兵士长一跃而起,踏上桥板飞奔入城,那吊桥再也不动。
肖林暗想道:“帝王禁卫非同一般,这行牌,尤其道祖佩玉也都认得。看来云灵宗与王室常有来往。看那兵士长一跃之举,身上也颇有功夫。想这天元军队也当铁戈雄狮。”
一盏茶光景,由城门小门走出十余人。为首一位一身黑色官服,金甲兵士长旁边引路奔护城河外而来。吊桥顺势放下。片刻那官服者来到近前。
“道长,中书谒者克郎有礼。”官服之人微微向肖林行礼。肖林知道这是帝王下属接待宾客之官,对己行礼分明是对云灵宗尊礼,慌忙还礼。
那官服之人消瘦,两眼却极有神,上下打量肖林:“道长,可否借玉佩一观。”肖林忙再次将行牌玉佩递出。
克朗接过观看,少时,将两物奉还,说了句,道长请随我来。转身引路。肖林跟去。
肖林跟随克朗进得王宫,心情不由得紧张兴奋,借机沿途观赏,叹为观止。宫内宽阔博大,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近两刻,由克朗引到一殿前。殿前有金甲兵士分列把守。肖林抬眼,名为肃心。克朗回首道:“请道长肃心殿前堂等候”。肖林忙跟进殿中。殿中清净,桌几椅床,一尘不染。有两位宫女在门口垂手而立。克朗引肖林木椅入座,唤宫女斟上茶水,行礼告退。
肖林边呷着茶水,边环视殿中情景。突然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竹简刻画。画中一块大石上盘坐一位老者,灰袍宽大不整,胡须及胸,面容消瘦,微眯双眼,手持一卷竹简正递与石下一位中年人。那中年人方面虬髯,跪在石下,仰望老者,双手恭敬举接。虽走笔简单,但栩栩如生。画中有小篆四字:传道定邦。肖林再看画中老者酷似道祖。正琢磨刻画含义,远处传来一群脚步声。听那门卫喊道:“帝王驾到”,见殿中两名宫女随声半跪。心中猜想到定是天元帝君来到,顿时站直身体,等候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