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女人的出现,就是来折磨男人的。冷艳,然后多情却也无情。
她唯一完美的,就是生了一副倾国倾城,天香国色的脸孔,和那跟她脸一样相衬的香艳曼妙的身材。
是个男人都容易拜倒在那样的石榴裙下。
“不,没有,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背对着风冿扬,被风冿扬一副躯体强行按在地上跪着的孟旭,从唇边流出的血,一点点滴在地上,虽然狼狈,男人却激烈的摇头否认。
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清白,没有碰,他真的没有那个胆子碰冉依颜,还有,就是他知道,如果他这句话敢不将清除,只要有一点模糊的地方,让风冿扬相信他和冉依颜有什么,今晚,他就要丧命了。
“你说没有难道就没有么——”男人的声音有些沉,然后将孟旭的头又用力的往地上按下去。
而孟旭此刻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而且有力气也不敢挣扎,周围还站着如此多的保镖,他只要敢反抗,同样也是死。
“没有,我发誓,真的没有——”此刻,头朝下,鼻血倒流,差不多就要阻塞呼吸道,所以,孟旭说话的声音已然是当然艰难。
浑身痛,而且不能呼吸…脸涨的通红。差不多就要闭气。“要你死,真的是便宜你了——”看到手中的男人,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在他手中差不多快折磨的要断气了,风冿扬一向都是知道自己的力道的,刚才的一脚那尖硬的鞋尖用了十足的力踹下去,是个人都会去掉半条命,所以,孟旭此刻那种疼痛是生不如死。
但是,也根本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心里的恨意还没有丝毫的减缓,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松的让他去死。
一把将手中的已经疲软的毫无抵抗力的人,满脸厌弃如同垃圾般的提着扔到地上。
向后面的监工。冷冷的声音
“好好看着,别让他死了,出了问题由你是问——!”男人黑着一张俊脸,转头,眼眸阴鸷,对着一直站在他后面半躬着腰的监工说道。
“是——”那监工被风冿扬这一厉声惊出一身冷汗,低着头连连点头,过了几分钟,才把头抬起,轻轻一瞟风冿扬的脸色,却见到风冿扬那阴沉的眸子还在看他,这监工吓的腿一哆嗦。
而风冿扬终于不屑的转了眸子,然后脚步移动,转身,从那条小路出去,黑夜里,两边是小陡坡,从中间一条路绕出去,留下一个如修罗般冷血凛寒的背影。
他风冿扬,就是有这种威慑力。
然后,寂静的客厅,从风冿扬办公室出来之后,冉依颜觉得心里异常的烦躁,她觉得这个男人,这样做太过分,乃至一种恶心的地步了。
不惩罚她,却背着她让她犯下的过错,让别人去全部承担,用以发泄他的愤怒,他的这种做法,比直接两耳光扇在她脸上更让她觉得侮辱。
而且,风冿扬到底对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态度,虽然她去办公室没有给他留情面,狠狠的发了一趟火,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一点表态,他到底是怎么的一个心里,他会听从她的话,放了孟旭么。
刘妈在客厅里,往往反反,拖地,沏茶,摆弄蔬果,左左右右的行走,就看见冉依颜从中午出去见了一趟少爷之后,回来一个下午都在发呆。
也少不得过去劝慰。
虽然,她不明白冉依颜到底在为什么事儿伤神,但是她是佣人,去安慰主人是义务。
但是,尽管她的劝慰的语气很和善,一个劲的叫冉依颜想开,她以为是冉依颜又受了少爷的什么气想不开,话语既恳切又朴实,让冉依颜觉得体贴和动容…
她感觉刘妈的好心,但是,虽然她不停在身边劝慰她,她心里却是一点都缓不过来,依然不好受的紧。
眼看天已经渐渐的黑下来,而当她还在沙发上坐着,静静的坐着,蛾眉不展,刘妈今天已经是第四次走过去宽慰她的时候,男人突然‘嘭’的一声,拉开玄关,一只手叼着烟卷,另一只手,弯腰去捡拖鞋。
而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端坐的女人,男人的一只手撑着门框,将烟衔在嘴里,另一只手拿拖鞋穿。
虽然脚上在穿鞋,但是眼眸片刻就又抬起,修长的俊眼微眯,从嘴里喷出一口浓浓的黑烟。
这个女人,现在还在作死呢,一看她坐在沙发上那有点忧伤的表情,他就知道,她都还在担心,担心他有没有放掉那个男人,担心那个男人好不好。
他一看见冉依颜那个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微眯了眼眸,是因为他看穿了她。
每次就装出那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明明是她犯了错,背叛了他,跑到办公室里来大闹着,逼迫着他放人,到头来,仿佛受害的人是她,受委屈的都是她,他就受不了女人这一点。
看着刘妈围绕在她周围,轻声细语的低头仿佛又在劝解她,跟她说好话的模样,他看着就非常的来气,就娇贵成这副模样,明明做错事儿的是她,反而,仿佛所有人都应该为她买单似得,不仅似乎她犯了错,不仅别人要原谅,还要因为她的那丝可怜,那可怜兮兮的忧伤模样,让责怪她的人自己羞愧…
冉依颜,凭什么,他宠她也宠到一定的程度了,她要什么他没有给?
一定要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她,她犯了错,他不仅不能责备,似乎还要鼓励才能讨她欢心…
而刘妈本来在安抚冉依颜的情绪,许久,才似乎发现门口有动静,一转头,是风冿扬那那里一只手撑着门框有点吃力的换着拖鞋。
刘妈立马就跑向门口去帮他,帮他脱鞋,脱袜子,然后,捧着鞋子给他穿上。
然后,风冿扬终于弄好了,穿了鞋子,双手插在裤兜,那拖鞋在地板上吱吱作响。
他一路走近,就那样看着冉依颜,而冉依颜在他从他进门的那刻已经注意到他一直在看她,关注她,但是,她不知道他那隐晦不明的灼灼的又带着阴沉底色的眼眸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一直盯着他走近。
“宝贝,今天在家是不是很无聊——”明明是带着阴沉的眸子,在挨着沙发她腿边的时候,男人的表情却突然一转,眼眸里笑意明显,然后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温柔。
冉依颜一愣,这不太是像是刚才那略微带着阴沉表情的他应该说出的温柔话语,他的笑,他的温柔,现在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突然的转变,到底是为何。
她一愣,美丽的眼往上看他,眼底却是冷的…是戒备的眼神
而男人在她的腿边蹲下来。将头放在她的双腿上,然后,就那样抬头看她,眼眸里,情深款款。
“宝贝,我很想你——”男人搂着她的腰,然后眼眸里情感真挚。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很恨我么——”冉依颜看着他的眼眸,她的表情是冷的,但是眼底却少了一层戒备,因为他的那句带着些疲倦的‘我想你’,她忽然觉得很心疼——
但是,她却觉得,从他进门那刻的眼眸,结合她中午的举动,去他办公室闹的举动,他应该更恨她不是么。
她用结婚来威胁他,然后让他放了孟旭,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放了,他的性格,可能放,也可能不放,从他刚才进门仇视她的眼眸。同样也可以判断出两种信息,可能放,可能没放,如果放了,那么,他的仇视就可以理解为他的不甘,他觉得冉依颜在护着别的男人,他恨,但是却不得不放人,同时,也可以理解,他根本没有放,同时,更将这层怒意带给了冉依颜。
这些,冉依颜都是清楚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他走近之后,表情变了,声音也变了。
这一切,让她愕然,他的变化,到底是来至于什么。
“怎么会,我怎么会恨你,你可是我最爱的宝贝呢——”男人蹲下,眼底深邃无底,大掌抚上女人的俏脸,但是,眼眸里却有一种浓情蜜意的温柔。
而冉依颜,明明知道这是多么诡异的变化,但是,对视着他俊眼那种顾盼生辉的感觉,他炙热的掌心的温度,如同挑逗的刺激着她的感情,他温柔的眉眼,温柔的话语,晶亮的眼眸盈满的一个她,她忽然觉得自己就要迷失在他这样的温柔里。
这样俊美无俦的男人,每次表情柔和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让女人痴迷的。
冉依颜同样是,他有他的魅力,一直都有,冉依颜深知。
“宝贝,我真的很爱你,没有比我更爱你——”他温柔细碎的声音,然后,低头吻她。
他吻她,她不可能反抗,她是妻子,只是吻而已。
但是,他今天的吻很具技巧性,然后女人忍不住的嘤咛的声音。
他说他很爱她,这算是表达自己感情一种方式么,没有女人会拒绝丈夫这样的爱意满满的热情。
他是真的爱她么。
忽然——
“呃。不。风冿扬——”
男人的脸色一沉,然后捏着她要阻止的手,在手心揉捏。
“宝贝,别怕,放松——”
“呃——”终于,她鼓起勇气提这个,她一直没忘,只是碍着因为这是双方感情的芥蒂,所以,她没敢提。从下午到刚才,她都在忐忑,想问却不敢开口,而现在趁着这个机会——
“你放了他么——”
男人的脸色一沉,眼底的光又一次隐晦不明,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他的眼眸却是瞬间被浓黑的雾气晕染。
“嗯——”
许久,他停下来,漫不经心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就当是回应她。
而冉依颜也不敢再问,只要他真的放了孟旭,她就放心了。
欲望得到满足后的风冿扬晚饭前从二楼神清气爽的下来,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黑色的西装裤子,长裤,总是成将人衬托的更加的修长挺拔,英姿飒爽。
冉依颜在事后洗了个澡,大热天的那种事儿之后,觉得浑身是汗,真心难受。
她洗完了澡之后,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睡裙,从胸前划开,但是,觉得刚洗完了澡有些冷,她又顺手抓了一根白色的纯纱面料的披肩给自己搭在肩上。
当她从楼梯上一步步款款下来的时候,客厅里灯火辉煌,而风冿扬在客厅里抱着沙拉在玩。
沙拉在风冿扬怀里笑的咯咯的声音。
似乎都是很暖意融融的,但是,当她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明明那么近的距离,风冿扬就还站在大厅里,硬是都没有回头看她,此刻的她,娇艳如花,在浴室里被打湿的卷发用一根皮筋松散的高高挽起,露出那长长的优美的如鹅颈的颈脖,和那光洁精致的小脸,那种蓬松间更衬托出一种慵懒的美。
裙摆及地,白裙,总是衬托的她的皮肤更白,她觉得对自己美貌很自信的时候,风冿扬却没有再转头看她。
从他完事儿的那刻,她就觉得他的态度明显的变了。
起身的时候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穿了衣服,走了…
然后,跟他刚才在沙发上的举动,大相径庭,刚才,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幻觉,但是,现在,她明显的感觉不是幻觉,他不是她刚才在沙发上说的‘爱她’,反而,淡漠了很多,刚才在沙发上的一切,仿佛只是为了哄她,然后,达到他后面的目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