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的墓碑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凄凉,周围长满了杂草,王越站在李封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李封的照片,一件白衬衣,笑得如此的自信,眼神如此的坚定,那个能把白衬衫穿的如此霸气的男人,他们这群人的好大哥,一生之中,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王越照例点了一根烟,摆在李封的墓碑前,把周围的杂草拔了拔,一个人站着,墓碑上的李封似乎正在平静的看着他,多少年过去了,王越一直不敢直直的望着照片中李封的眼睛,那眼神,如此的灼热,能把人烧伤,脑子想起了上学的时候,一身白衬衫的李封,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情形,“封哥,对不起。不要怪我,这就是社会,封哥,你是个好大哥,真的。”
徐天盛的墓碑,王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恍惚间他笑了笑,自个摇了摇头,“叔,六儿来看你了”
王越看着墓碑上的徐天盛就笑了,“叔,好多年过去,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这条路,真的好坎坷,好艰辛,死了好多人,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到最后,我们还是一区所有,叔,我退出这个圈子了,如果叔你在天之灵听到我说的这番话,那就保佑所有还活着的人吧,真的,社会好残酷,社会真残忍”
“我家老爷子跟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了,叔,我知道很多的事情你是迫不得已,但是至始至终我都没怪过你,叔,我想你了,好多的事情我都明白了,叔,当初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后悔了……”
当自个说出后悔这句话,王越深呼一口气,多少年来,这句话一直别再心里,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i,一路走来,经历的多少,回想起以前得一幕幕,王越至始至终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条路,真的不好走。
王越跪在地上,朝着徐天盛的墓碑磕了一个头,“叔……安……”
徐天盛的墓碑之后,是一系列以前在fx***拼的人,天武,少尘,接着是李潇,大龙虾,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一一的埋葬在了这里,看着一个一个的墓碑,好像就看到了一个一个熟悉的脸庞,一个一个美好的回忆,王越一一的在每一个墓碑前点燃了一根烟,“兄弟们,都安着,六儿回来看你们了,有时间就托个梦吧,我想你们了”
走到落凤的墓碑前,王越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他跪在地上,看着落凤墓碑上的照片,“对不起……”
林然的墓碑静静的耸立在王越为自个留的那块墓地旁,秃子过来就到了小朝,小朝与林然的墓碑中间留了一大块地皮,那是他们之前留下来的,臣阳,王越,林逸飞,辉旭,一人一个,他们说,今生是兄弟,下辈子,还要做兄弟!
林然的墓碑前,王越手里拿出一个生锈的盒子,那是之前从车上带下来的,十年前逃亡开始,他就一直携带着。打开盒子,一叠黄色的纸片出现在眼前,纸片上还有依稀的笔记,只是纸张被虫啃食,残缺不全,散发着一股霉味,王越一张一张的抽出来,拿着打火机,一张张的点着,“宝贝,这一张张纸,是你生前留给我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保存着,宝贝,我现在写信给你,一封一封的,如果收到了,托个梦给我。这张,是咱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写的,这张,是我们去婚纱店试婚纱的时候写的,这张,是我上学走投无路,回l市之前,你在火车站给我的,还有这张……这张……这张……”
点燃的纸张慢慢的燃烧,微弱的火光照耀着周围,王越流着泪,一张一张的烧着,微风吹来,卷起阵阵灰烬,知道火苗完全烧尽那一刻,王越流着泪,“宝贝,我给你写了好多的信,愿你一切安好……”
沈琳帮着火枪收拾东西,林逸飞,辉旭,王越,三个人躺在留给自己的坟地上,望着夜空,“飞哥,旭哥,那老道留给你们的锦囊里边写了什么?”
辉旭翻身起来看着王越,“那他给你写的那封信里边写了什么?”
“我没看”王越说完,从裤兜里掏出那信封放到地上,辉旭和林逸飞对视一眼,接着就笑了,每个人的锦囊都没有开封,王越惊讶的看着他们,紧接着也笑了,“你们为什么都没看”
“你为什么也没看”
“我害怕打开”王越回答。
辉旭说,“我们也是,不过,还是要打开的。”
说完,辉旭打开锦囊,里面掉出来一张白纸,再看看林逸飞,手里也是一张白纸,王越打开信封,从信封里掉出来三个小的信封和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很漂亮,也不知道顾先东托谁帮忙写的,信上的大黑色字体一目了然,“六儿,当你再见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尘缘未尽,年轻时虽多灾多难,但年老终将有一个归宿,你这一生杀戮太重,老天爷开恩,,让你善始善终,你的日子还长,困难还会很多,贫道这里还有三个锦囊妙计祝你逃过日后的劫数。第一个锦囊,在你最困惑,最迷茫的时候打开;第二个,在你最无助,最烦恼,没有退路的时候打开;第三个锦囊,你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想起,到时候,一切的一切,都会明了,六哥,你我缘分未尽,谨记!谨记!”最后的署名是顾先东。
看完顾先东的遗书,王越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看着手里的这三个小信封,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转头看着林逸飞和辉旭,两人的脸色有点变化,但是都不太明显,紧接着,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拿出打火机,将各自的锦囊都给烧了,“旭哥,飞哥,你们的锦囊里面写了什么?”
辉旭笑了笑,“那你的信里边写了什么”
我伸手将信递给旭哥,“这老道,说我和他缘分未尽”
“妈的,缘分未尽!”飞哥终于暴露本性了,急忙抢过来看,看完之后若有所思的样子,紧接着突然间就笑了,”这老道,这毛病还是改不了”
“妈的,我的给你们看了,那你们的呢?”
“这不就在这吗?”辉旭伸手一指地上的灰烬,紧接着林逸飞也笑了,“六儿,你是傻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