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仲文和那姓刘的汉子艰难地扭过头去看身后,只见那姓周的汉子左右手各执一根峨眉刺抵住二人的背心,二人背心上的衣衫都已经被划烂。水仲文吓得脸色煞白,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周......周大哥,你......你干什么啊?”那姓周的汉子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并不答话。
那姓刘的汉子也是一脸惶恐地说道:“周大哥,小弟之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水仲文也低声哀求道:“周大哥,我们之前合作的好好的。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啊!就算有些小芥蒂,我和刘大哥也罪不至死啊!是吧?”那姓刘的汉子也立马附和道:“是啊是啊!周大哥,放下武器,我们好好谈怎么样?”
那姓周的汉子突然怒喝一声:“你们俩都给我闭嘴!”水仲文和那姓刘的汉子立马就不做声了。那姓周的汉子继续说道:“你们两个,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正好全部杀了你们!”水仲文忍不住问道:“周靖桦!从前我们的结义之言你都忘了吗?如今你竟然背叛我们!”眼睛望了望门外踩在王春卫身上的楚庄云,继续道:“你竟然还和我们的敌人联手来对付我们自己人!你......你真是一个......一个......呃......"一时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词汇。
水仲文的父亲水中月一手创建了清风教,让清风教在江湖显赫一时。水中月也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衰老死亡,于是就让希望自己的独生爱子水仲文习武,这样才能接他的班,继续领导清风教。但是事与愿违,水仲文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水中月请遍了贵州全省的名医,才将刚出生的奄奄一息的水仲文从死亡的边缘线上拉回来。因此水仲文生来就是个药罐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更别提什么根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了!因此水仲文打小就不喜欢练舞,只喜欢整日在家诵读四书五经,立志要做一个圣贤。水中月看着不愿习武,只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儿子,每天都不住的叹气,每日都担忧清风教的未来。水仲文则为了安慰一下父亲,每日也会活动活动筋骨稍微练一下武功。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一天,水中月突然倒在地上,当时就没了呼吸。清风教上下都十分悲痛,一致推举水仲文为他们的新教主。水仲文就这样在众人的扶持下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清风教的教主。水仲文虽然武功不高,但治理一个教派还是绰绰有余,清风教就这样在江湖中立足,这倒是去世的水中月所没有料到的。
周靖桦冷笑一声道:“哼哼,你骂吧!这次也不有人来救你了。”那姓刘的汉子说道:“当年我们曾经立过的誓言,你都忘记了吗?”周靖桦抹摸了摸鼻子,故作疑问地说道:“哟?什么誓言啊?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啊!”那姓刘的汉子大惊失色,道:“你......你......”周靖桦“哈哈”大笑,顺手在脸上一扯,将一张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了原来的真面目。水仲文大叫道:“你不是周大哥!”
楚庄云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抱拳道:“刚才一直委屈你了,南宫大哥。”那扮演周靖桦的人正是南宫志远!
原来在从济南赶到衡水的路上,楚庄云就暗暗与南宫志远商量道:“南宫大哥,我觉得水氏兄弟有问题?您觉得呢?”南宫志远点头道:“我觉得也是,哪儿有这么快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的人啊!我猜他们是故意引我们到他们设下的圈套那里。”楚庄云道:“既然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诡计,不如现在就把他们干掉怎么样?”说着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脖颈上划了一下,示意杀掉他们。南宫志远笑着握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放下道:“庄云老弟别冲动嘛!我们慢慢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说着俯身在楚庄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于是,楚庄云就刚刚和南宫志远故意决裂,上演了一场好戏。南宫志远就趁着楚庄云将他赶出客栈时飞奔到悦来酒楼,正好碰见正在打听仁字阁楼五号的周靖桦,于是暗中跟了上去,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走廊里点了周靖桦的穴道,换上了他的衣服,装成周靖桦前去赴约。
南宫志远微微一笑,峨眉刺在二人背后瞎划拉几下,痛得二人哇哇乱叫,水仲文甚至痛得晕了过去。那姓刘的汉子强忍着疼痛,大声说道:“姓楚的,姓南宫的!我刘闵瞬不服!有种你们别玩阴的,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楚庄云伸出手掌拍打着刘闵瞬的脑袋,缓缓说道:“呀呀呀,我们玩阴的?莫非你们派刺客行刺我们,又设下圈套陷害我们便是光明正大的么?”南宫志远冷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闵瞬突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早就准备了一手,现在酒楼内的散客全都是我们的人。任凭你们武功再高,也休想逃出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哈哈!”楚庄云皱了皱眉头道:“谁知道你这是不是吓唬人的话呢?”刘闵瞬道:“信不信随你们!”说着两排牙齿重重地咬在舌头上,登时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