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路飞故意反问,心里觉得有意思极了,这两个人明明都很紧张对方,方才一听说叶衍出车祸了,秦思橙就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足足愣神五秒后才哭着问他,叶衍的情况怎么样了。
路飞摆了摆手,煞有介事地说,“但我觉得她错了,还大错特错,因为她狠心嘴硬还矫情,固执得要命,不信任你,所以才让你差点死了。我看,该是我们来教训一下秦小姐的时机了,让她也吸取点教训。”
叶衍看见他脸上的那抹不怀好意,蹙眉道,“路飞,你想做什么?”
“我有个计划,能助你和秦小姐和好如初,你愿不愿意?”
叶衍自嘲地笑了笑,萧索地说,“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她可能都不会信,恐怕都不肯见我吧。”
“NO!NO!NO!”路飞晃了晃食指,很肯定地说,“我保证秦小姐一定会来。”
“真的?”
“真的!”
叶衍仍然抱持怀疑态度,这路飞是一肚子的坏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万一好事被他玩成了坏事……
看出他眼里的怀疑,路飞笑着说,“反正你也没办法改变现状,不如信我一次,怎么样?”
说的倒也是,叶衍又问,“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是这样……”
路飞凑近叶衍的耳边,一阵悄声耳语,听完路飞的话,叶衍皱着眉,十分怀疑地说,“这样行得通吗?如果事情暴露了,思橙她肯定会很生气的。”
“秦小姐她要生气就让她生,而且她越生气越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你有听说过吧?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保证这次肯定会很有趣。”
叶衍有些心动了,将信将疑。
说是放弃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来到柏林的这些日子,他没有哪一天不思念她,如果真的有办法可以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他就是死一回也愿意!
……
云海市到柏林其实并非直达的,中途需在法兰克福转机,全程大约耗时十五个小时左右,又有七个小时的时差,所以他们抵达柏林的时候,已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多钟。
但他们不敢拖延,下了飞机,就立刻搭乘出租车赶去了叶衍所住的医院。
出了电梯间,高跟鞋踩在走廊上发出蹬蹬蹬的脚步声,就好像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所发出的声音,她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包,脑子里不断想象他躺在病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远远地就能见到管家施耐德在病房门口来回徘徊,曹伟伦和叶婉露走在前头,还未走近就迫不及待地喊了声,“施耐德!”
施耐德愣了愣,回头一看,又惊又喜,“先生,夫人!”
有好几年不曾见过曹伟伦和叶婉露夫妇了,只可惜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施耐德急急地迎过来,朝秦思橙打了声招呼,“这位就是少夫人吧?少夫人,你好。”
秦思橙微微颔首,眼神焦急,一直望着病房门。
而施耐德则回头对曹伟伦和叶婉露夫妇说道,“少爷伤得不轻,现在都还没醒,先生、夫人还有少夫人快进去看看吧。”
秦思橙听说叶衍伤得不轻,当即心脏就咯噔漏跳了一拍,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她惶惶地看了眼曹伟伦,又看了眼叶婉露,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叶婉露心里也怕,却强打起精神,拉住她的手,说,“别怕,孩子,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于是,病房门被施耐德打开,三人往里走去……
尽管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亲眼见到叶衍的伤势后,三个人还是愣住了。
只见叶衍的脑袋缠着绷带,右半边的脸颊被纱布包着,似乎是伤到了手臂,右手胳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憔悴极了,这才几日不见,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
只觉得轰地一下,一股血液直冲头顶,秦思橙险些没支撑住,差点晕倒在地,幸好身后的叶婉露发现得及时,扶住了她,并把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路飞带着叶衍的主治医生推门而入,医生解释说,“曹先生体内的腑脏器官并未受什么损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