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冥月皱了皱眉，不悦的瞪着V。

“啊，抱歉抱歉，我可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哦。”V捧着肚子又呵呵笑了两声，随后擦过自己的眼泪，陪笑着道，“不过，我曾听戟说过你是一个很幽默的家伙，今日一见，你果然很会讲笑话啊。”

“笑话？”冥月皱了皱眉，紧咬着牙关直瞪着V。

“难道不是吗？”V耸了耸肩，依然挂着理所当然的笑容说道，“OK，我承认在没有见面的这短短几天里，你的实力确实得到了相当不错的提升，但是这种提升似乎让你骄傲了，竟然以为这样就有了战胜我的可能。告诉你一件绝望的事情好了，现在的你虽然比过去强了许多，但是在我眼里，依然不过就只是一个供我愉悦的工具罢了。”

“唔。”听过了V的话后，冥月再没有如之前那般多说什么，相反，他的眉头虽然紧锁，但是相比先前那股凌冽的锐气已经减少了许多。

“怎么了？”面对着如此平静的冥月，V倒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了一丝不自在，不仅看着冥月的双眼笑意有所收敛，就连其说话的语气此时都变得沉闷了几分，“是不是我说的太重，你有些接受不了了？”

“不。”冥月摇了摇头，抬起头来，带着疑惑看着V，“我只是非常好奇，你明明对自己的实力拥有着如此的自信，并且你对自己所渴望的一切都有自己的想法，从这点来说，我甚至都有些佩服你，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什么？在我看来，你明明那样的有主见，不会迷茫，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你做出任何改变，从你刚刚的话中也可以听出，你依然完完全全就是在顺应着这个社会的活法，而你对我的期待，也仅仅是为了让你活在这个社会中不要那么无聊罢了，既然如此，直接用你的力量对这个世界做出改变不好吗？”

“呵呵，恩，看来你确实很会说笑话，但是很遗憾，这个笑话就不那么好笑了，至少，我不太想笑。”V呵呵一声，再看向冥月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但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改变这个社会，这种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不就是由强大的人创造的吗？”V的回答显然没有办法让冥月满意，冥月双眼一睁，说话的语气硬是又加重了几分。

“不是。”V斩钉截铁的说道，那语气，那气势，是那样的不容置疑，“创造这个社会的不是强大的人，而是比这个社会更加强大的世界。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天灾？为什么会有社会法则？因为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成型时便不容分说的创造出来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东西也早已成型，现在的他们根本不是你我可以怎么样的。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活在这个世界，尽我的可能让我的生活不那么无聊的人罢了。”

“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既然如此我就不会有任何迷茫了。”冥月闭着双眼，可惜的摇了摇头，随后双眼一睁，顿时一股气势刹时爆裂，周遭的空气仿佛也紧跟着燃烧起来了一般，“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因为我在你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作为一个改造人的无奈，我觉得你能够将自己的人生捏在手里，你很了不起，但现在我知道了，是我错了，你确实没有了作为改造人的无奈，但是作为一个人，你依然那么无奈，你依然无法牢牢掌控自己的人生，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可怜虫罢了。”

“是吗？哼，冥月啊冥月，在实力上，你确实已经相当了不得了，但是你到底还没有长大，你的心智还实在是太幼稚了。”V摇了摇头，无比失望的说道，“你真的觉得你我有办法把这个世界改变吗？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够把自己的命运完全由自己来掌控吗？好吧，从某种程度来说是可以，但是这个可以仅仅是指你可以选择活着，还有自己要怎么活着，就连死，有时候都是不受你控制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无论你有怎样的思想，无论你有怎样的抱负，只有没有超越这个社会的规则，你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一旦超越，哪怕只是一点点，你都会被看做是这个社会的另类，是不该存在的，是不能存在的。运气好点，你会活得像狗一样，运气不好？哼，那等着你的就只有毁灭。”

“呼，看来你已经完全认命了。”冥月叹了口气，无比失望的摇了摇头。

“不。”V亦叹息一声，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分无奈，“我只是比你更加清晰的看透了这个社会罢了。这个社会有时就是这么无奈，就比如我身后的这个火山，它现在正冒着滚滚浓烟，对于这个浓烟，我们无可奈何，而它假若一旦爆发，我们依然无奈，因为我们的能力根本没有阻止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