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自己面对着应该不如自己的冥月时，自己却已经落在了下风，而原因，还是那最令他无法接受的理由，他老了。

凯撒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支着地面的同时他的双眼已近乎无神的看着地面，身体颤抖之间他的双拳紧紧的握住了，他双眼抽动着，其中似乎还有眼泪。

“不可能，我对自己的改造就是为了不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结局还是如此...”

凯撒喃喃着，那个样子真的像极了一个想要挑战不可能，却苦于年纪只能看着那真的不可能而苦恼的普通老人，冥月看着他，又惋惜的叹了口气，

“这是现实，是你我，或者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的，你的年纪大了，兴许现在的你还可以用经验，知识和我战斗，但是在那样紧凑的战斗中，你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从战斗中途开始，你的速度就已经降了下来，力量更不是先前可比。”

“闭嘴...”凯撒紧握着双拳，抡起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苦恼着。

“放弃吧，我们都是逃不过年龄的轮回的，你能够战到现在作为一个战士我真的已经十分佩服你了。你还是，让自己休息吧。”冥月沉吸口气，长吐之间又惋惜的低语着。

“我叫你给我闭嘴啊！！！”凯撒咆哮着，双臂同时用力直接砸在地上，霎时间，又是一股气流以凯撒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冥月看着他，任由那气流扑打在自己身上，却没有任何一点动作，因为尽管那股气流看起来十分凶狠，但是冥月已经通过自己的触感亲身感受到了那气流中的虚有其表，那种力量，简直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毫无威胁的垂死挣扎。

“呼...”越是感受着那股力量，冥月的心就越是沉重，尽管他对凯撒充满了仇恨，但是看着凯撒如此的不济，冥月心中此时更多的是一种可怜，凯撒的一生都是在为科学奋斗，他开发出了许多，创造出了许多，为了超越突破，他甚至对自己也进行了改造，但是，命运就像是在嘲笑他一般让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看似都是徒劳的，或许是在这人生的最后，凯撒所要面对的竟然还是那个他最恨的自己。

想着这些，冥月又怎么能不对凯撒感到可怜呢？

“哈，哈。”待气流完全突破后，凯撒终于筋疲力尽似的撑着地上猛喘着粗气，他紧咬着牙关双拳又是用尽全力的砸着地上，看着那凹陷的面积越来越少，凯撒是多么清楚自己已经快要不行了呢。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凯撒挥开着双臂对着天花板狂笑着，可是此时的笑已经没有了他往日的狂放高傲，其中竟是充满了浓浓的嘲讽，这笑声就像是凯撒正在嘲笑着自己。

“‘2’号！！你是不是很想嘲笑我这个老头子，没关系，你笑吧！！全世界都笑吧！！笑我这个一生一世都在做无用功的废物！！可笑，真的太可笑了！！‘2’号你为何不笑！！是觉得我连被你嘲笑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是啊，可笑，真的太可笑了，凯撒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永远在批评那些年轻人一天能力没有，就知道做一些无用功，但是到了他自己身上呢？就如冥月所说，他的一生都献给了科学，直到最后，为了能够获得更加长久的生命，他甚至还选择了将自己也改造成他最讨厌的改造人，而且还是如此丑陋的模样。

可是结果呢？结果呢？！他还是输给了冥月，一生一世的追求，不断对力量的渴望，一次次与冥月的战斗，他都是以失败告终，差一点，这一次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甚至一个伸手都已经可以碰到，但是，他还是输了，输的干脆，输的彻底，输的...

“凯撒，”冥月低吟一声，不可否认，此时的他真的已经对凯撒产生了怜悯，如果他们两人不是这样的关系，冥月真的想走上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不要在意，一切都会好的。

“笑啊！！你倒是笑啊！！！”凯撒大吼着，一拳打在地上整个人已经一跃而出，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眼角似乎还有泪珠滚出。

轰！！凯撒跳出，一拳直接冲冥月砸了上去，可那冥月就是不闪不避，竟是直接让那拳头就那么打在了自己脸上。

跟着，冥月的身体微微有了一个颤抖，随即扭动着脖子，竟是抵着拳头直接将头转回来看着凯撒，这一拳是实实在在打在冥月的脸上的，可是冥月就像是在无视他一般，就连那脸，都像是已经懒得配合一般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看着这一幕，凯撒浑身就是一颤，惊讶的双眼更是瞪成了一个二筒，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凯撒再清楚不过了，这不就是说明，他的力量已经连对冥月造成一点儿伤害都办不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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