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该不会是来查户籍的吧?忆蝶忍不住递给小七一个眼色。
“是!两位长得如此相似,自然是兄妹无疑。”一句肯定的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却更像在自己问自己,甚至还有些失落。
“你到底有什么事?”小七却失去了耐心。
“是这样的!在下觉得小老板的样貌同在下的老邻居十分相似。幼时,在下同那位邻居的感情极亲厚。自打十九年前的一场动乱后,在下就未曾见过他。这些年,在下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他。昨晚,在下在街上偶然遇上了小老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才冒昧前来打扰。不知小老板可否告知在下,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家中父母何人,如今可好?”男人的头一直面向小七,根本不理会忆蝶。
一个老乡也值得一个大男人日日思念?忆蝶有些恶寒的想着。若不是这人在说谎,就是这人曾对他的老邻居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兄妹是从南方的小城镇来的,不可能与您这样的贵人认识。这么多年,我们搬过很多次家,根本记不得以前的事了。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过得挺好,不需要找什么故人。这位客人还是早些离去吧!”小七回答的特别坚决。
小七的回绝让忆蝶惊诧,却细想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是假兄妹,身份也是假的,一旦谈及太多关于老家和幼年的事,难免会出现纰漏。可若是想要拒绝回答,只需说不记得以前的事就行了,为何还要加上后面那句过得挺好的话?
小七是想要告诉男人,他现在过得很好吗?他为何要这样说?
男人却站了起来,伸手去端放在桌子上的茶杯。
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别的,他的手尽然有些发抖。茶杯哐当一下倾倒,砸在地上,茶水正好洒在了小七的身上。
“对不起!真是不对不起!擦一擦!”男人快速去到小七身前。
男人掏出手绢作势给小七擦衣襟上的茶水,另外一只手却去撸小七左臂上的袖子。
宽大的袖袍被撸到了大手臂出,露出了手臂上的一条火红色的伤疤。伤疤不知是被烙的还是被烫伤的,非常深。
“你做什么啊!”小七大怒,放下袖子,一掌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把那人打得倒退了好几步。
男人却好似不知道痛般,只是定定地看着小七,嘴里喃喃着,“果然是羽儿!”
什么羽儿?忆蝶疑惑地瞅向戴着斗笠的男人。
“这位姑娘,可以请你出去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男人祈求地嗓音饱含激动。
忆蝶看了眼小七。小七的脸色很差,却没有挪动脚步。他恐怕也很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吧?
这次,忆蝶不再从中作梗。听那人的口气,只怕同小七根本不是邻居的关系。
走出包厢时,她有了想要躲在外面偷听的冲动,却又觉得那样做太不尊重小七的个人隐私了。不论男人同他是什么关系,那都是他自己的私事。他若是信她,他自然不会隐瞒她,他若是不信,这样得来的真相,只会让两人变得尴尬。
再说了,就像当初她同他说的那般。他自打跟着她,他就自由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倘若,包厢里的男人真地同他关系不一般,想要带他离开,她也不可以阻止。甚至于,只要他的日子会过得更好,她还应该笑着欢送他。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从包厢出来,忆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应对客人也兴趣缺缺。若非她的手法娴熟,再加上今日来的都是熟客,肯定会闹出乱子来。
虽然决定让小七自行处理他的私事,她还是忍不住竖着耳朵细听包厢那边的动劲。一旦听到有人从包厢里走出来,她就忍不住冲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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