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臣虽然把情况说得挺严重,或许因为以前早就把一些规定和流程都定好了,作坊的情况并没像凤逸臣说的那样混乱。
忆蝶去了作坊,不过一日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当然,其中自然也有凤逸臣的功劳。
自从她从楚府出来,他就一直陪着她,手脚不停地在她身旁帮忙。
“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忆蝶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皱。
“妹妹如今越发厉害了。这样也好,为兄也不用再为妹妹将来嫁入王府的生活而担忧了。”凤逸臣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经历了前两次的事后,忆蝶与凤逸臣相处,已经没法同往日一般自在随意了。忆蝶不想先开口,弄得好似在赶人一般。
“逸臣哥哥也早些回宫吧!如今是多事之秋,哥哥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最终还是忆蝶提了出来。
“妹妹可以帮为兄一个忙吗?”凤逸臣看着忆蝶,眼中藏着浓浓的期盼。
“什么事?”忆蝶想都没想便问出了口。
“明日是为兄母妃的忌日。为兄想请妹妹帮为兄寻找一件母妃的遗物。”
“遗物?”他母妃的遗物,却来求她帮忙,这是何故?
“妹妹坐下,听为兄慢慢说与你来。”凤逸臣示意她坐下。
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忆蝶依言坐了下来。
“妹妹来京城的时间不长,想必还没听过关于万淑妃的传闻吧?”凤逸臣的双眼看着遥远的天际,缓缓地说着往事。
“那会儿皇宫还没有当今的皇贵妃,也就是妹妹的义母。万淑妃容貌美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名副其实的第一闺秀。她自打进宫就是专宠,不过一年就从采女荣升为淑妃,当时唯一能与母妃匹敌的也就是皇后了。可惜,后来妹妹的义母来了,原本的对峙变成了三足鼎力。再后来,皇后设奸计污蔑母妃,母妃被父皇打入冷宫,孤独地死去。自古最不可信的就是帝皇的恩宠,母妃离世,父皇却仍旧日日笙歌。唯有我一人伤怀,也只有我一人还能记得她的忌日。”凤逸臣似乎太过伤怀,已经有些继续不下去了。
忆蝶不愿他陷入往日那些让他痛苦的回忆中,插话道,“逸臣哥哥所说的遗物不知是何物?”
凤逸臣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到忆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