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下屋子,不是那么好找,徐紫把园子寻了个遍,都未找到。
正心中郁郁的时候,却见远远的,一队侍卫行来。
她隐好身形,就见那队侍卫行至一处屋门口,接着,一人说道:“今日可要好好看着,不然,到了掉脑袋的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那人声,竟是女声,且声音极是熟悉。徐紫仔细看去,惊了。
那竟然是多时未见的阮郁。
阮郁竟也到了汉王处!
讶然间,徐紫看见阮郁,带那队侍卫进了屋中,不多久,屋里头又出来了一队侍卫。
在屋里头换班……想来,那地下屋子的入口,并不是在外头,而是在这屋里。
徐紫眼中一亮。
还要感谢阮郁的带路啊。
她朝屋子行去。
悄悄的,跃上了屋顶。
……
“谁?”阮郁喝到。
窗外,一只乌鸦扑腾着翅膀,飞然而去。
“真是晦气!”阮郁怒道。
她站于屋子正中间,那通往地下屋子的门,就在她脚下踩着。侍卫在两旁肃然而立。
还是她,太紧张了罢,今夜怎会有人来?才刚将皇太孙掳来,哪可能那么快?
如此想着,阮郁的心中,定了定。
好好守两个时辰,就去睡觉。这几天为了准备,连个觉都没好好睡过。
正想着,笃笃笃,有人敲门。
侍卫上前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宋一柃。
“你怎么来了。”阮郁惊讶问道:“你不是换班走了吗?”
“睡不着。”宋一柃说:“也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
“没事。”阮郁道,她想了想又说:“既然来了,那就在这待会儿再走好了。”
宋一柃点点头。
宋一柃走了进来,便同阮郁一块儿盘腿坐下。
坐定了,宋一柃却如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变出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来。
阮郁一怔,笑道:“怎的,你还想要借酒消愁啊?要喝你喝,我可不喝。”
“当然是我喝了。”宋一柃道:“喝完了,好回去睡觉。”
阮郁见他眉头深锁的样子,不由得说了一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说罢,她又叹息一声,道:“不过,我也是个没出息的人啊。”
此话出口,两人不约而同,朝那窗外望去,弯月如刀一般挂在枝头,倒是给心中平添了一番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