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前前后后下了三天。
乌廷渊站在窗边,默然看着窗外。
到这里已有好几天了。
在宋一柃的带领下,圣渊堂的众人们,习武训练,一样都没落下。
只除了白然。
在爆炸之时,白然的左腿受了重伤,无法完全治好,以后,只怕是会跛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乌廷渊心里,很是难受,白然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师徒情谊,自是不薄,白然在那时,冒死去引敌,也是因此。但如今却因着堂中之事,到如此地步,乌廷渊确是极伤心。
但他也知,伤心已是无益,好好向前,才是正理。
汉王所说的赔偿,他没有接受。
圣渊堂并不缺钱,他无法接受这,让他们宅毁人伤的人的钱财。
而对沈姝,他内心之中,也极是愧疚。
她在圣渊堂的时候,他便未好好待她,而如今,她为了圣渊堂,去了汉王之处,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他除了长长叹息,却未有它法,只希望,吉人天相,她还能把握生机。
在窗前立了许久,他终于回身,坐到床上。
已是深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过了许久,在雷声隆隆之中,他终于进入了梦乡。
……
雨声阵阵、雷声轰鸣。
正在床上睡着的乌廷渊,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黑不见底,戾气顿现,却已不是,他平常的模样。
忽然,他蓦然坐起,下得床来,一手抄起桌上的剑,另一手将架上黑衣裹上。
接着,他紧紧握着剑,沉沉立着,站了片刻。
忽的,他疾步走出,啪的一掌,便将门给拍开了。
黑色的身影,沉然行入了瓢泼之雨中。
……
汉王府。
一队侍卫巡完夜后,在那休息之处叫苦不迭。
“这下了好几天的雨,怎么也不停,我这身上衣服几乎都没干过。”一侍卫说道。
“是啊,这么大的雨,戴雨具都没用,那可真是,淋个透心凉。”
“就是,昨日都好几人都病了。你说下这么大的雨,怎的也不减少减少巡夜的次数呢?”
“上头的人可不会为咱们想,这病几个,在他们看来,又能算多大的事情?”
最先说话的那个侍卫想起汉王的样子,不禁缩了缩脖子,说道:“也是。”
“是啊。”另一侍卫说道:“那赶紧走吧,一会儿还回来烤烤衣服。”
这一队侍卫便出发了,冒着雨,沿着各条路巡了巡。
到了最里头的那条路,他们只略略一看,便行开了。
竟未发现,在那墙边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浑身湿透的黑衣之人,一动不动的漠然站立着。
巡夜的侍卫走后。那黑衣之人自树后现身出来,疾走几步,如鹰般高高的飞跃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