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她就哭了,抱着玉儿,嚎啕大哭了起来。
……
沈姝坐在窗前。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为了此事哭泣了。
因着,她再也见不到他们。
无论他们想不想见到她,无论她,有多想见到他们。她都,见不到了。
她的梦,早已经破碎,碎片也被风吹到,遥远的地方,再也,捡拾不到……
但此时此刻,她依然在心中默默的数着。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直数到,心中也响起同样的声音为止。
……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沈姝的沉思。
正在做活儿的容儿和曼儿对视一眼,眼中涌上几丝慌张来。
棠园不会有他人来,来的人是?
“快开门!”外头有人叫道:“汉王来了!”
容儿差不多是连滚带爬的到了门边,将门打开。
伞下的汉王只沉沉看了她一眼,便往门里迈去。
进到屋内,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又转过头,这才看到了在窗下坐着的沈姝。安安静静、淡淡然然坐着的沈姝,就如同在雨天浇灌的花儿一般素雅,清凉欲滴。
汉王却是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在他看来,却是过于干净了,同他的世界,却是有些格格不入。
见到汉王,曼儿急急上前行礼,说道:“见过汉王。”
沈姝缓缓站立起来,又在曼儿的指引下,走到汉王身前,也行了礼。
汉王只嗯了声,便道:“坐吧。”
沈姝坐下,汉王也坐下了。
“看来这几日,你这儿倒是清净。”汉王说道。他这么说,却意在讥讽沈姝身陷囹圄失了自由。
“托汉王的福。”沈姝回道。此话表面上虽是恭敬,实际上正是回敬汉王,若不是他,她怎会到如今地步。因着那日立于灌木之旁她脑中所现画面,她此刻,对着汉王,只觉可怖和憎恶,只是未现于面上。如今她在这案板之上,唯有小心行事,方能护得周全,再谋它计。
汉王只哼了声,未接着说下去,却又另开口道:“本王这回来,便是想问问你,上次问你的事情,可有何进展?”
沈姝听罢,只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汉王却未生气,似是在意料之中。
但他又开口问道:“那你可知,为何你预知不到?”
沈姝听他这么一问,想了一想,说:“若是按汉王说的情况,此事你费尽心思,萦绕心迹,如此情况,我应是可以预知到,但实际上却完全没有半点消息。若真要按我的判断,有一个可能,便是汉王虽然很想知道此事,但是实际上,却并不相信自己能办到。抱的希望不大,自然在脑中留下的痕迹不深,故此,我才循迹不到。
汉王听得此话,只觉半懂,他并不知沈姝预知之法,是由何而起,只听此话,是说他不够重视此事,所以没有预知出来。
“那要如何,才可能预知出来?”汉王问道。
沈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口道:“我并未有很大的把握,只是,若是多见几次汉王,汉王又能多多心心念念这件事情,这预知到的几率,便能大些。”
沈姝照直说,也是想将此事办成,能够获得汉王的信任,以便日后行事。却不料汉王听得此话,竟喜上眉梢,说道:“这个好办,这几日,我便歇在棠园,你见我多了,不就可以预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