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天气寒冷,这样的天气,一般人都紧紧的望着家里赶,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吹冷风。风雨
突然,城中心的景府,一个黑影突然一下子纵身进了一个高大的院墙,当他跳下去的时候,“滴答”两声,有什么滴落在地上。
还未等景府的侍卫反应过来,陡然听到门外人声鼎沸,有人大喊:“抓刺客——”
接着,一阵“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仿佛敲进人心里,让人心急火燎的。
“奶/奶的,敲什么敲,死了爷了吗?!”守门人大骂。
打开了大门,却见门外火光刺眼,一个戴甲护卫猛的一推大门,守门人蓦然的差点摔倒在地。
守门人看到门外那架势顿时呆住了。
门口站着约有百来人,一个个全副武装,手持火把,个个抄着明晃晃的长刀。
“这……这是干嘛?!”
“现在有刺客刺伤了我们相爷,窜进了你们府邸里头,我们现在要去抓刺客!识相的,你最好让开!”
守门人呆呆的看着他:“这……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侍卫大喝一声,吓得守门人浑身哆嗦。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守门人赶紧同管家说了。
管家微微一笑,道:“各位,你们可知道这是哪里?我们这里可是景府,是大皇子殿下的外宅所在,岂是想搜就搜的?若是搜着了,也就罢了,若是搜不着,谁能承担这个人责任?要是惹恼了大皇子殿下,我看各位都没有好果子吃!”
“本相可否能承担这个责任啊?”
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护卫让开,管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火光下,那人头戴金冠,目光深沉,一袭玄色锦衣,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只是那男子手臂却用白布缠着,隐隐可见血迹。
管家大惊失色,他是有见识的人,一看他这模样,立即拱手道:“原来是连相,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连宗远冷冷看着他,手一抖,一张写着字的纸展开在他的眼前:“这是京兆尹签下的搜索令,倘若你家殿下不高兴,所有的责任,本相一人承担!”
说罢,他也不理会那管家,一声令下:“给本相迅速的搜!决不能让那刺客逃走了!”
相府护卫一听命令,“呼啦”一下子全部涌进了景府。
管家欲哭无泪,急急的拦住了连宗远,道:“相爷,不行啊,真不行啊,这个责任小的担当不起啊!”
连宗远一把推开他,到了院子里,接着灼灼火光看了一眼地上,慢慢蹲下,手里却带着一抹血红。
他将手指伸到管家的跟前:“你也看看,你若是说这不是刺客的血迹,我都不信!我的人一个个都亲眼看着那刺客进去的,莫非……你是想窝藏这刺客?还是说,你同这刺客根本就是一伙的?!”
管家彻底呆住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连相竟然已经拔步向着映雪居走去。想起那映雪居里住的是什么人,他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映雪居里,连璧正在灯下看书,他自从呆在这里甚是无聊,不过想着以自己一时的不自由能换得清荷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外间突然之间吵闹无比,脚步声重重叠叠,似乎有许多人。
他出了房门,立在院子里,探头向外面望去。
到了晚间,这院子会从外面锁住,他出不去,却越过院墙看到了许多火光,呼呼呵呵好像是很多军士的声音。
奇怪了。
突然间,一个黑影“嗖”的跳过院子落到了他的跟前,他定睛看去,“呀”惊叫了一声。
那是个似曾熟悉的面孔,只见他浑身黑衣,手臂上红红的,好像在出血。
“刺客——,刺客往那边去了——”
那刺客看到他,顿时惊喜万状:“真的是少爷啊!”他拉着连璧左看右看欢喜的不得了。
连璧惊疑不定,唤了一声:“三叔?”
“是!是老奴啊!”那“刺客”欢喜无限,“没想到少爷还记得我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映雪居的院子给撞开了,一帮人涌了进来,那刺客立即用黑布挡住了自己的脸。
一把长剑搁在了连璧的脖子上,他低声说:“少爷原谅我,为了救你出去,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让开!”刺客大叫,“你们要是不让开,我就现在把他给杀了!”
明晃晃的长剑就搁在了连璧的脖子上,管家赶来时,惊得双腿发抖,这……这又是哪一出啊?
连璧却不因为这而惊愕,他的目光停滞在眼前的那个人的脸上,那花白的头发,那精锐的眼睛,那个再也不能更熟悉的面容……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连宗元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强行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道:“这位应该是贵皇子府上的贵客,我们不能因为心急让你们的贵客受伤。让路!”
他一挥手,护卫军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路。
“给我一匹马!”刺客叫嚣着,押着连璧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