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想留着郭源,必要时传承子嗣,奈何郭源实在不成器,就连找个地方躲起来,都找不好,竟然叫李榷的人找到了。
李榷怕郭汜包庇郭源,连说都没跟郭汜说一声,就亲手把郭源的脑袋砍了下来……
郭汜得到消息时,郭源的脑袋已经摆在李利的身前了。
“李榷……老匹夫……欺人太甚……”要说郭汜对自己的侄儿有多疼爱,那也不见得,或许如果李榷正面跟他来要人,碍于两家的情面或是为了维持长安局势的稳定,郭汜或许真的会将郭源送过去。毕竟这件事确实是郭源有错在先,说到底,他们没理。
可是李榷如此问都不问他一声,就砍了他侄儿的脑袋,就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了。
“将军?这事儿,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下面的人是真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要说李、郭两家要闹掰吧,好像还不到那地步。可是,如今又两家一家失了一个子侄,而且李家还可能是李家未来的继承人。这样的深仇大恨,要说两家人还能好好相处,恐怕也不可能。
“内紧外松,私下防备着,面上不要让人看出来。现在长安禁不起动荡,若是我郭家跟他李家闹起来,长安势必大乱。到时候,我们两家鹬蚌相争,也不过是便宜了别人,所以,如果李榷他不主动挑事儿,我们就把这事儿放下,当然若是他主动挑事儿,我们也不怕他。”
“可是,属下听人来报,说是李榷派人出城去联系了樊稠将军……”若是两家打一家,对他们可是很不利。
“樊稠?也是,他一直以来都跟李榷比较好。”郭汜点头,“樊稠在外,距离长安有段距离,一时间倒也不惧。不过还是要防着他,派人给我盯死了樊稠,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汇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那我们要不要也……”找个援兵啥的?至少保险一点。
“你亲自去张济那里一趟,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也不用跟他说让他帮忙,只告诉他一声即可。”
“可是。万一张济将军不愿意帮忙怎么办?”到时候他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再说去都去了,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的事儿,为啥不把话说明白了?
“不会……张济他会帮忙的”,郭汜摇摇头,“现在长安附近就我们四支人马,他的实力最弱,若是我被李榷、樊稠吃掉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他,要想维持这种平衡。他就只能帮我。”
诚如郭汜所言,张济对于必要时候出兵帮郭汜,只是想了想就答应了。
不过,为了长安的稳妥考虑,接下来,他还是拉着樊稠一起给李郭两家做起了说客。
无外乎就是说说现在时局不稳,不宜枉动兵戈,让他们多加克制之类的。
李榷经过一段时间沉寂,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虽然内心里恨郭家恨得要死,恨不能将郭家挫骨扬飞。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李、郭两家这个时候若是闹翻,绝对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他暂时忍了。
然而,仇恨这种东西。那是说忍就能忍的下来的吗?再者,就算是老奸巨猾的李榷、郭汜可以忍,李郭两家的亲族,两家的下属兵卒又能忍吗?
“臭小子,显摆什么?不就是手里多了几个钱吗?老子也有。”逛妓院,几乎是所有当兵的都会干的事情。
长安因为打量西凉军进入。妓院的生意,这段时间下来那是场场爆满,夜夜满客。甚至有的西凉军为了一个漂亮女子,大打出手。
这不,长安有名的尘春坊里几个西凉军就因为一个叫桃红的**给干上了,双方都不愿想让。
“各位军爷,因为桃红的事儿,让军爷们不满,都是我们尘春坊的不是?要不这样,桃红今天先伺候这位爷,旁边这位接下来三天,我们桃红免费伺候,您看如何?”出了李利那档子事儿之后,李利之前出事儿的醉仙楼就让李榷一把火给烧了,醉仙楼里伺候的活计、掌柜的全都让李榷给弄死了。
现在大家开门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碰上西凉军闹事儿。今儿,要是让他们在这里闹起来,没出人命还好,若是闹大了出了人命,没准她这尘春坊,也只能步醉仙楼的后尘了……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旁边的西凉军还有些不太乐意,骂骂咧咧的,被身边同伴拉了一下,又附在耳边说了两句话,这才愤愤的看了对面的西凉军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娘的,真想把那小子剁了。”离开的西凉军路上恨恨的骂了两句。
“别着急,总有机会的。现在长安是四家,这种情况总会被打破。等到时机到了,你还怕没机会收拾那小子?”
“就是,我们先把这账记下,以后慢慢算。”
两家诸如此类的冲突很多,不过慑与李榷、郭汜的强硬态度,大家都只能把火往肚子里压。
然而,鲁迅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总会有一天,有一个导火索,将这些仇恨、怒火全部引爆,到那时,被炸的尸骨无存的人,绝对会很多……
长安的局势云谲波诡,各地诸侯的探子也都纷纷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送到四面八方。
刘表安排的探子,因为身份比较高,所以消息很灵通,老早就将李利之死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李郭两家的态度等等传回了襄阳。
“主公,也许我们可以再在上面加把火。”现在长安的局势还是不够热烈,不过要想动手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