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二十一世纪思想教育的海棠,自是不喜欢那些妖妖娆娆,投怀送抱的女人的。但是,作为晚辈,而且还是外人眼中的义女,在刘表私生活这一点上,海棠还真的没什么立场去计较。而且有时候,很多东西,真的只是政治上的考量。比如这次,为了笼络人心,尽快掌握荆州,刘表就一下子纳了两个襄阳大族家的庶女为妾。
刘表纳妾时,海棠鉴于一种看新奇的心里,也去围观了一番。
跟小说上写的一样,因为是纳妾,所以并没有正式的婚礼,两个小妾只是一抬小轿就抬进了门。而州牧府里,也只是那两个小妾住的院子里拉了一些红绸,贴了喜字,添了些喜气。
白天,刘表在外院书房处理政事,甚至都没露面,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才不紧不慢的进了后院。就这样也是先回了正院,看了看陈氏和陈氏肚子里的孩子,陪着陈氏用了晚饭,而后才在陈氏的‘贤惠’下去了两个小妾的院子。
“义母,你怎么(把老爸往外推啊)……难道你不(吃醋)?”看着陈氏将刘表‘推’去小妾屋里,海棠欲言又止。
“怎么会愿意?”虽然海棠话没说出口,可是看她那纠结的样子,再想想她刚刚的眼神儿,陈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作为正室,作为大家夫人,就得要有容人之量,按理说,我嫁给相公十几年,这些年,又只得了琦儿一子,早就该给相公纳妾开枝散叶,多添子嗣了,只是相公一直不同意,也是我的私心便一直没有安排。如今,相公不过是迫于无奈,出于政治上的考量,纳了两个妾室,我又有什么借口反对?”
陈氏这会儿心里确实不痛快,可是,要说难受,也不过就那一会儿罢了,想想也就想通了。她是大家出生,从小家中教导就是做个贤妇,相比较族中其他姐妹,刚刚嫁过去,就每日里家中莺莺燕燕,她能清清静静的和相公相守十多年,已经很知足了。
“义母,你想得开就好。”海棠原还想着是不是要安慰安慰陈氏,见没多会儿,她自己就抛开了,也就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转眼想到陈氏刚刚说的话,又有些气闷,难道在这古代,就必须得贤惠的给相公纳小?那要是日后,她遇到了这事儿,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海棠就坐不住了,匆匆跟陈氏道别,就出了州牧府。
这会儿时辰还早,城里还没宵禁,海棠从州牧府出来,就直奔黄府。
“小猴子,阿叙在府里吗?”为了人情往来,这几天黄家也买了一家子下人,守门房这个小猴子年纪不大,也就跟黄叙差不多,平日里除了没事儿负责守门,还负责跟着黄叙后面跑跑腿。海棠过来黄府,一敲门,开门的正是这小子。
“在呢,在呢,大少夫人,您要不要进去?”小猴子跟黄叙没多长时间,不过海家跟黄家就要定亲的事儿,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得黄叙的命令给海棠送过几次东西,自然是认识海棠这个未来黄家少夫人的,这不就殷勤上了。
“不用了,我就不进去了,这会儿天也晚了,你去帮我把阿叙叫出来,我找他说说话儿。”这会儿进去,还要去拜见黄忠黄婶,这一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她等会还要回去呢。
“那行,那您等会儿,我这就给您叫去。”未来大少夫人有差遣,小猴子哪儿敢耽搁,立马颠颠的跑去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