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颐撑着桌子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强装正经地道:“下雨了啊,下雨有什么好想的,我哪里有想什么了,没事尽胡说,跟谁学的?我看你被碧鸢那丫头带的都不学好了!”傅颐别过视线,故意不看纸鸢,明摆着的心虚。
下雨天单身狗和春-心荡漾更配哦!这个时候傅颐满脑子都是男人,线条明朗的俊脸,一举一动从容沉敛,老是忍不住去想这个男人这个时间再干嘛。
傅颐羞赧捂脸面壁,连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对自己了,她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一个春-心荡漾瞻前畏后的小女子,更不曾想过自己也会纠结畏缩,陷入迷茫,找不到方向。
碧鸢从门外蹦蹦跳跳地进来,不满道:“小姐没事尽倒黑水诬赖我,纸鸢变得活泼些、说的话多了些就说是我教坏的,这不公平!”
纸鸢笑道:“别贫嘴,小姐正惆怅着呢,快开导开导。”
碧鸢瞅瞅傅颐,撇撇嘴,调侃道:“这都看不出来?咱们小姐这是想王爷了,试想小姐嫁来王府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跟王爷见面次数两只手都数过来,哪次不是匆匆一面?咱们王爷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小姐见得次数多了,难免不会想着的,这下雨天的,心思稍有些别扭也在情理之中嘛!”
傅颐气结,“你……”
“你”半天没“你”出个结果来,被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说中心事,傅颐一脸悲痛,已然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模样。
纸鸢轻笑不语,碧鸢调皮地翻个白眼,骄傲道:“被我说中心事了吧?真不知道小姐你在害臊什么?虽然说你和王爷相识不久不是很熟,虽说人人传诵咱王爷喜欢罗小姐,虽然说有个词叫‘来日方长’……可是小姐你这么含蓄也不是办法啊!虽然说你和王爷是结发夫妻,虽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小姐你要知道,外面不知道多少女人盯着咱王爷呢!你要是再不抓紧机会,迟早别的女人要进门来,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喜欢就去强-奸啊,表白有什么用,还是会被拒绝,追不到就操,操不到就下药,翻脸就发裸-照,大不了蹲监-狱,出来继续强-奸,连蹲-监-狱都没勇气还说什么喜欢!
傅颐哭笑不得,觉得碧鸢这小丫头噼里啪啦说那么一堆“虽然说”和那个“喜欢就强-奸”的梗有异曲同工之妙,都那么的直白不要脸。
然而小丫头这番很不客气的话确实提醒了她,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实在是正常的不得了的事情,除去妻妾,还有数不尽的侍妾填房,像傅爸这样专情专一且二十余年不纳妾不胡来的男人才是国宝大熊猫,她确实与临靖不熟,正因如此才该放下所谓的矜持,换言之,都已嫁为人妇了还瞎矜持个蛋啊,再矜持再含蓄难说自家夫君改日就牵着数不清的小妾进门了!
傅颐点头,沉吟道:“嗯,碧鸢你说的有道理。”
临靖也算是个十分体贴很会照顾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说不动心,骗谁呢?傅颐打算直面自己,遵从内心,喜欢就去追,都是夫妻了还怕碰一鼻子灰?最开始,自己不也抱着主动去暖一座冰山的心态么,怎么到了这时候,真喜欢上了,反而还畏缩起来了。
“嗯!”傅颐重重地点头,心中默念: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就是倒追么?怕个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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