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鸢答不上来,瞧她手上还端着那盏冷掉的香茶,冷着脸夺过来,看也不看便往身后一倒。动作洒脱,简直不像个年方豆蔻的小女孩。
纸鸢脸上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却依旧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诡异地沉默之后,纸鸢声音略哑,忧悒开口:“你是什么人?”纸鸢心中莫名苦涩,这种时候,最先沉不住气的居然是自己么?果然是自己么?到底是别人的主场呢。
碧鸢仰头看着纸鸢,没有明显的表情,乌黑的眼睛亮闪闪,偏生在此刻看来是那么诚挚也那么认真。碧鸢道:“我是什么人现在还重要吗?”
纸鸢自嘲地笑了笑,一脸落寞:“确实不重要了。”已经那么明显了,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呢?便是说了,又有何意义呢?
于是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长久的沉默之后,纸鸢沉不住气,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闷,低声问道:“人抓到了?”
碧鸢道:“你希望是怎样?”
纸鸢不说话了。王府藏龙卧虎高手众多,被抓住似乎也不是值得惊奇的事情。
碧鸢又道:“有刺客,来路不明,没抓住,但是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王府的人一向擅长顺藤摸瓜,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时。”
纸鸢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两指轻叩腰际,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碧鸢仰头,静静地瞧着她,轻声道:“放弃吧。”
纸鸢蹙眉,要听她作何解释。
碧鸢静静道:“你打不过我的。”
听见这话,纸鸢莫名松了口气,只是这个吗?自己专攻不在此处,打不过又何妨。两指悄然扣紧腰际一根隐藏的细线,只消勾出这根线并在瞬息之间弹断,眼前这小人便会顷刻之间陷入晕厥,再醒过来时还会忘记很多事情。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紧紧扣在腰际的两指硬是没有力气再移动分毫。
“别做小动作了,你便是有一百种方法能瞬间把我放倒也出不了靖王府,三百影卫重重把关,你身手弱成这样,出不去的。”
【对于一个挣扎在断更线上的弱比,双更什么的果然只是一种奢望吗?这种时候说求点求推求收藏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