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颐进去,瞧见大得有些空旷的房间里“三大元老”已经在着了,看样子,摆着架势是专门等她了。坐在中间,显得疲乏,抬眼扫了一眼傅颐又歪椅子上轻柔太阳穴的是董太后;坐在左边闷声瞧着傅颐,面上毫无表情的是宁太后,坐在右边那位眼睛细长,眼神锋利,笑得一脸虚伪的便是阮太妃了。
傅颐瞧瞧这阵势,心中不安,感觉出这大概是场鸿门宴,奈何无处可遁,只能硬着头皮,跪地行礼:“皇太后吉祥,太后吉祥,太妃吉祥。”
董太后懒懒地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无需多礼,坐。”
傅颐听话起身,立马有小太监抬了个圆凳放在傅颐身后,傅颐无奈,侧身坐下,高悬着一颗心,怎么都落不下去。她不傻,诸位两旁那么多椅子都空着,却让她在场中央坐,这不明白着是问罪的架势么?当她没看过古装剧啊?
待她坐下,董太后揉着太阳穴,懒懒道:“今日召她来,有什么,就说吧。”
宁太后依旧面无表情,只偶尔冷冷地看傅颐一眼,唯有那位阮太妃全程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傅颐,看得傅颐鸡皮疙瘩掉一地,心中暗道:估计就这货最难相处!所以,董太后这话,自然是对阮太妃说的。
阮太妃媚笑着道:“既然董姐姐都发话了,那妹妹我可就直入正题了。”
董太后微微蹙眉,略有不快,却揉了揉头,微微合上眼睛。先皇在世时,阮氏莫不是一口一个皇后娘娘地叫着,先皇一走,就开始“姐姐妹妹”,不就是讥讽皇帝不是她亲生么。
宁太后依旧不说话,阮太妃笑着转过头来看傅颐,那笑直接让傅颐打了个抖。阮太妃对傅颐道:“皇上派了太监将赏赐送到府上,这事,你可知道?”
傅颐点点头:“嗯,知道。”
“哦?你知道?”阮太妃的语气忽而变得很随意,“那,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傅颐的心陡然一跳,突然觉得可怕,一种模模糊糊的不安,瞬间将她笼罩。
那天晚上他同阿翊在城东的溪边喝酒吃肉,即便什么都没做,却也是孤男寡女……在这个时空,这种事情,于理于情,都不应该。
阮太妃瞧了瞧傅颐,见她一脸沉重,满意地笑了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明显的心里有鬼。她挂着虚伪的笑容,继续道:“对女子来说,清誉,可是比命重多了。对皇族来说,血统可是比什么都重……你虽是我大晋秦合靖王的准王妃,又是先皇亲赐的姻缘,可关系到皇族血脉就马虎不得!”
话说到这里,傅颐已算是听懂了,心里有把无名火在闷闷地烧,烧得她很燥,却又发作不得。
这话她要听不懂,那她绝壁是个白痴,可惜她不是白痴,她听懂了这话的内涵,无非是:你一个女人,你夜不归宿,还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谁知道有没有做什么苟且的事情,既然连名誉都不顾,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既然你的行为与身体已经对不起你准王妃的身份了,那么,哪怕是先皇赐婚,你也不能嫁给临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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