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颐不敢看宁夫人的眼睛,心里得慌,是不是想多了,总觉得宁夫人看她是越看越满意的样子,大有看儿媳妇的架势。
傅颐干咳两声,道:“呃,夫人盛情邀约,本来是不该拒绝的,只是我父母在家里,肯定牵挂我,我得早点回去。”傅颐的心在流泪,没钱没钱没钱,没钱玩个蛋啊!
纸鸢掩嘴轻笑:“小姐,你是囊中羞涩吧!”能多留在外面一时是一时,在外面,总比在府里要方便些。
傅颐大,俏脸羞红,当然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没钱了,而不是不想去玩。虽说宁夫人是知道她没钱的,这种时候还愿意邀她同游肯定是打算承担一切费用的,然而傅颐还是不好意思。
宁夫人道:“就这么说定了。”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最后傅颐还是和宁夫人一起把安山附近的名胜景色都游了个遍,不得不说,宁夫人对她真是极好的,若说刚开始对她好是为感谢她挺身而出,那后来对她的好可就是长辈对后辈的爱护了。
傅颐是真的觉得,宁夫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像在看一个儿媳妇儿。毕竟,某天夜里,傅颐还听见宁夫人问阿翊:“翊儿,你觉得这个姑娘怎么样?”
阿翊只道了一个字。
“好。”
那声好,掺了许多复杂,有傅颐听不懂的抑制。
从弗罗寺回来已有好几日了,虽然同游安山周边的时候同阿翊、宁夫人相处愉快,可回到京城之后就都没有再见了,所以,当阿翊凭空出现在她窗前的时候,她是很惊讶的。
碧鸢和纸鸢虽然相处和谐,但总有不对盘的时候,所以她二人总是十分刻意地同时出现在傅颐身边,或者同时不在傅颐身边。碧鸢对纸鸢说的话是这样的:“你不在小姐身边的时候我不一定会在小姐身边,你若在小姐身边,那我是一定要跟着小姐的!”
虽然傅颐不理解为何碧鸢对此格外地固执,并且一直坚持。
傅颐窗外是个小院子,院子里也是种了棵海棠,傅颐闲暇无事的时候便会临窗而坐,点起灯,看几本闲书。这晚,傅颐刚点了灯,便听奇异的风声响动,心觉有异,朝窗外一看,便瞧见深蓝色的夜里,从树上翻身落下一个人来。
雪白的锦袍在夜里鲜艳而刺目,衣袂尚且还翩然飞着,那人已折了枝海棠扔进屋里来,落到她桌上。
“走,陪我喝酒。”嗓音依旧清朗。
傅颐大惊:“你怎么来了?”并没有告诉他明确的地址,也没告诉过他自己是某某大人的女儿,他是怎么找上门来的?还是说,他一直知道?
阿翊一笑,吹熄她才点亮的油灯,拨开灯台,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扯过来,长臂一捞,将傅颐从窗子里就抱了出来。傅颐脚还没站定,阿翊便很有分寸地放开手,调笑道:“别人都用的蜡烛,你却用油灯,真是怪。”
傅颐被说得脸红,却不辩解,有钱人家确实都用蜡烛的,她总不能说她用油灯是因为从来没见过油灯这种东西,觉得很神奇才用的。
【不管是不是单机都撒泼打滚求推荐求收藏求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