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依旧吹着;颗颗繁星,灵动着;闪烁着,散发着晶莹璀璨的微光,显得绚丽而富华,却让人不自觉静心沉思,点点微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却恒久的照耀着这贫瘠的山川大地,似一位和蔼温柔的母亲,楼抱着怀中正酣睡的孩儿,互相依偎为这冰冷、孤寂的大地送去丝丝暖意。
月冷而娇;风轻而柔,簇拥着的是一个男子的背影,那永远沉淀于黑暗中的背影,是那么的真实、飘忽。篝火跃然直上驱散了四周的寒意,跳跃着、舞动着,勾勒出此时此刻唯一鲜活而又动听的音符。断断续续的爆裂声在这静谧的黑夜里听起来格外响亮且沉闷。
月光、星光、火光,亦冷亦热;亦明亦暗,映照着他俩。血煞看着熊熊燃着的篝火,目光怔怔有些出神。自己半蹲半坐,与他肩并着肩,“为何不闪开?”只听他若有所思的问道,语气听来有些责怪之意,声音仿佛忽然间沙哑了许多。“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救我,哪知道你居然见死不救!”她很想这么说,好好的对着这块木头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
“我知道,你会救我的。”似是脱口而出,她道。带着些淡然的欣喜,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很生气的,可一听到他的话就立刻一点儿气也没有了,仿佛那短短的一句话,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治疗药剂。
目光闪烁并没有落在血煞身上,而是直直地望着前方,眸含笑意,盈盈满怀。他有些吃惊,目光似有诧异的打量了一会儿眼前这绿衫女子,仿佛些看出些什么异样的事物。“公子你不过是外表冷酷,看似不苟言笑,其实内心对朋友,是非常在意的。”她缓缓道来,那若有所思,笃定认真的神态让血煞一时无言以对,转过脸去,沉默了。其实,是自己不敢看那双眼睛而已,因为她说的,是真正的自己。
原来,她眼中的自己是这样的吗?“是么?......”他的目光有些不自觉的回避,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得远些了,这一刻,竟有些不敢面对身后这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子,只因为她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内心,触到了真实的自己,那个被自己永久封存的自己。忽的,血
煞停下脚步,道:“了解,得用一生去换取。”听后,她笑了,你太容易看透了,她这么想到。望着那的背影,笑了。随后,随后只见他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缓缓走近婉儿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目光也柔和了些,不再向平常一般冰冷。
“放开我!”婉儿冷冰冰的怒喝道,血煞不以为然,看着婉儿在地上极力挣扎使尽了气力欲想挣脱伏魔琐的束缚,似把九牛二虎之力都用上了,但伏魔琐仍是纹丝未动,此时此刻,她的模样看上去更好似一只粽子。血煞目光深深地打量了婉儿片刻,伸手一指,伏魔琐应声而落。之前虽然不知道主谋是谁,不过现在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恨自己恨到这种地步的,仔细想想,除了玄虎也没有第二个了。
只见婉儿面红耳赤双手撑地大口大口不停地喘着粗气,似乎稍感好受了些,便警觉的从他身边快步退开,右手执着剑目光中满是憎恨。血煞不以为然,仍旧站在原地,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只是她的目光片刻不离血煞手中的伏魔琐,目光中有深深的畏惧。
“公子,她这是?”碧莲诧异的转头问道,对婉儿的如此惊慌失措般的举动感到一头雾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着,若有所思,但仍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原本应该是朋友,甚至是知己的两人,一见面便要斗个你死我活?真令人费解。
“如你所见,她被控制了,毁灭了人格,现在只是单纯的杀人傀儡。”血煞话音刚落,她便目瞪口呆般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只感到不可思议,她目光又打量了婉儿片刻,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但瞥见血煞神态,并无一丝一毫的异状,严肃中带着冷静;淡然中带着犹豫眉头微皱,显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见状,她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思索良久,问道:“公子,我们该怎么办?”自己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因为这样下去,他们俩都会被她给杀死的。不,应该不会吧,只要有他在的话......但是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她想到。
同时每当望见婉儿那冰冷、充满杀意的目光,心底总是升起阵阵寒意。好似她随时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当转过头看见血煞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时,又不由得升起阵阵心安的感觉。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男人,绝不会让自己有丝毫损伤。忽见血煞目光望来,双颊生晕有些羞涩的撇过头去。许久才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