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似缓缓渗透晚霞的橙色光辉,洒满天际,仿佛鲜血一般通透。暮色边陲,低垂着;沉思着;吟唱者,这寂寞的枷锁,由谁能解开?刑天带着一丝忧愁的目光,望着那缓缓落下的夕阳。凝望着那一缕残余的灿烂光辉,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仿佛肩上那千斤重担终于卸下了,风,缓缓吹着,像似直淌进心底的一洌清泉,带来丝丝凉意。
云卷云舒余辉不散,仿佛即将送别故友一般,依依不舍。那朵朵红云飘散不止,似鲜血一般诡异儿妖魅,让人隐隐有一丝不安感觉,萦绕在心底。
他嘴角忽然掠过一抹隐隐约约的笑意,摇头叹息,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那家伙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根本不必担心。很难想象有什么敌人,能凌驾于他之上。
想到这里,不经意转头看了看左右满脸严肃的侍卫,自嘲般的从容说道:“放心,我不会逃跑,若是我打定主意那么做,你们又岂能阻止?”语气深沉而镇定,略带沙哑。
一脸的温和笑容,仿佛自己此刻将踏进的不是天牢,而是个无拘无束的世界。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也仿佛这天边红霞一般绚烂,但隐隐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凉。现在他的处境,不是人人敬重的,驰骋沙场而不败的将军,而只是个阶下囚而已。这地方关押着的多数是由自己擒住的犯人,只是没想到今时今日,自己也会进来这里。
“将刑天打入天牢,永不复用!”决绝的不带一点留恋。永不复用么?他在心底揣测着;念叨着,沉吟片刻,微微低下头,选择了沉默,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辩驳什么,即便明明知道没有做错。道不同,或许也是命中注定的事,而他恰巧选择了那条不归路。,身为神将,却处处与神界做对,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天帝,承载着众生的希望,权衡利弊这或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吧,道不同......道不同?何为道?自己的道,又在哪里?“将军,委屈您了。”只见刑天摆摆手,自寻一处干净清爽角落坐了下来。
狱卒锁上了牢门。正对着他弯腰深深地行了一礼后,这才离去。冰冷潮湿的四壁,显得污秽不已。脚下,不过是一堆干草罢了。丝丝寒气露水,徐徐自地面升腾上来。雾气、寒气,直沁骨髓扑面而来,让人瑟瑟发颤。
他正静坐在干草堆之上,静气凝神。整个囚室显得污秽而昏暗,没有一丝一毫光线仿佛显得白骨森森,可怖之极。外边是一条长长的回廊,蜿蜒回旋,望不见尽头,仿佛蛇形迷宫一般。
这儿除了自己,还有不可胜数的死囚、待罪之人。大多都是些十恶不赦之徒,眼见他走进来,有冷嘲热讽的;咬牙切齿的;有高声怪笑的,种种奚落嘲笑之声不绝于耳。
“刑天,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真是大快人心!”一位面色枯黄身形似干柴般瘦削,脸却遍布疮痍高声怪笑着手指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憎恨。
只见刑天微闭双目,丝毫不理这周遭的嬉笑怒骂声,仿佛置身世外桃源一般面上有浅浅的舒适轻松之意,但面容严肃,阴晴不定却又看不出什么异样。正在这时,远远的一阵喧哗之声传来,引得人人侧目,屏息倾听。一时间人人人头攒动,无不想看看又是什么大人物。当然,除了自己之外。
那吵闹声远远传来,断断续续:“不行,你不能进去......”“让我进去......二位大哥,求求你们了!”“这里是天牢,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半步,东西放下,你快走吧。”
语气听来颇有些不胜其烦,但还算温和耐心。毕竟对一女子也不好动武,况且这两人也是看在这女子乃是刑天家仆的份上这才没有动粗。若换了别人,恐怕非乱棍打死不可。
刑天眉眼有疑,睁开双眼,这清爽略带些沙哑意味的嗓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冰凝,得知自己被囚禁在天牢待罪,特意做了些甜点想来探望,哪知这俩个守卫狱卒说什么也不放行,正在左右为难。
突然只见她屈膝尽是跪了下来,这下,这两个狱卒都是一惊,错楞当场。急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折煞我们兄弟俩了,快快起来。”说着跑下台阶,便欲将冰凝扶起。
她目光扫过一眼,静静道:“二位大哥,我只是想给将军送些吃的,并无它意,就让我进去吧。”两位狱卒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同时摇了摇头,面
露难色,沉默了。尽管那语气听来似在哀求,且娇喘连连,额头甚至已有仿佛银丝长绢般的汗水,在这炎炎烈日炙烤下,这纤细、瘦弱的女子,似乎下定了决心,沉默的跪着,也全然不顾膝上传来的阵阵烧噬般的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