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道宽接过侍女递来的钱袋。轻轻在空中抛了抛。眉飞色舞的道:“谢了~”
张森站起身子,对着白展堂和黄俊拱了下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
马车上,张森皱着眉头看着正在数钱的池道宽,有些不解的道:“方才你怎么让我全力出手?这以后,还赢谁的钱!?”
“切!”池道宽撇撇嘴。“你道为什么白观潮直接让白展堂出来?难道你还想多来几次,赢好些钱?”
张森听着这话,明显一怔。“额......不可以么?”
“白观潮可不傻!白展堂出来的时候,白观潮肯定在二楼!”
张森还是有点迷糊:“然后呢?”
池道宽翻了个白眼:“老大!那可是人家的场子!你不是跟我说过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么!这时候怎么就忘了!?”
张森有些被惊倒了。睁着大眼睛:”不会吧!他心量就这么大!?他怎么经营这么大的场子!?”
“自然不是他的问题,问题出在谁身上,难道要我明说!?”
张森一愣......额......池叔......
......
白氏茶楼上层。白展堂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白观潮身前。不言不语。
白观潮也没理他,静静看着宫装侍女复盘。
好一会儿,白观潮揉揉太阳穴。轻笑了两声:“真真是后生可畏啊!却还是低估了他,低估了池先生啊......”
白展堂豁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前的父亲:“父亲......你......”
“呵呵......”白观潮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有些怒其不争:“你呀!只不过输了一盘棋!就这般作态,若是将来输了一场仗!难不成还能自杀!?”还想说些狠话,可想着这个没妈的孩子,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回去!把《棋道三十六问》和《兵符节制》各抄十遍!”
白展堂一脸懊恼的退下了。
“那孩子,怎么样?”白观潮跪坐在草席上,接过侍女适时递上的一碗热茶。
“一盘棋而已,难不成还真能把一个人给了解通透?”侍女身姿优雅的泡着茶。
听到这话,白观潮也不恼。反倒轻笑出声:“怎会有这种奢望?只不过没话找话罢了!”
侍女终于抬头看了白观潮一眼。“他那把小匕首,是在第八十一手的时候点上去的。那时候,我也没看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顿了一下。“展堂第一百一十二手的时候,开始被迫后撤。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颗白子,原来还有那等奇效!”
白观潮轻轻放下茶碗,目光有些深邃。“也就是说,你也是在第一百一十二手的时候,才发现不对?......那......”
不等白观潮把话说完。侍女眉头稍挑:“若是我,也不会与他硬碰硬!绕着转着,我就不信他一个大男子,有耐心,好意思追上我一个柔弱女子按在地上杀!?”这话刚说完,侍女脸色微红,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鼻头微微拱了一下。说不出的可爱!
白观潮更是指着侍女哈哈大笑!“如此这般!倒是有意思的很啊!哈哈哈......”
侍女脸色更红,恼怒的瞪了一眼白观潮。故意把手里的茶具狠狠在桌子上一撞!径直起身往外走了......
“哎!你这死丫头!知不知道这副茶具多少钱!......”白观潮心疼的拿起茶壶,仔细在眼前观看,唯恐有一丝裂纹。“也不知跟谁学得怪癖,非要在脸上贴个那玩意儿掩饰容貌!将来怎么找老公!”
“真是的,这年头怎么儿子女儿都这么难管教!”白观潮喝着上好的“菩提子”,却有些味同爵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