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张森哭了。双手捧着张素馨的小脑袋,一边用手臂微微颤抖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一边不住嘴的说是。可张素馨脸上却越擦越红......于是,张森哭得越发悲伤。
张素馨微微仰着脑袋,轻轻地笑出声:“哥哥不怕羞,这么大了害怕疼。”声音清脆,宛若鸟鸣。
......
张森把钱袋系在腰间,在张素馨的馋拐下一步一瘸的走向小河流。就医之前,血迹这种东西自然要清理一下。
蹲在河间,张森双手捧着清水为张素馨洗手,足足洗了七遍,这才用沾湿的手轻轻擦拭张素馨的血脸。张素馨闭着眼睛,任由张森清洗。然后缓缓出声:“哥哥,我们会一直这样,对么?”张森的手一顿,坚定甚至坚韧的说:“恩,对。”
......
方阳城的晚间并不会关闭城门,甚至还要比早间热闹一些。街边上随处可见各种小吃,花样年华的少男少女在此间任意穿梭欢笑,更是添了许多生机。
张森领着张素馨走在人群里,一点都不起眼。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卫兵看到张森手臂上故意留下的血迹,仔细观察后,确认不是刀伤,也就放他们过去了。
若不是恐怕身体上会留下后遗症,张森是决计不会去看医生的。一个十几岁的乞儿,若是手臂不能用力甚至是残疾,那后果是灾难性的。因为这意味着不再能去做些零活,而且必定会时常受人欺负。
张森和张素馨要去的医馆,名字叫做池家医馆,名字有些普通,甚至是庸俗。但价钱却是最便宜,而且公认是这方阳城内治疗跌打扭伤最好的医馆。
时间是9点左右,医馆并没有关门,张森和张素馨走进医馆的时候,名为池渊的医馆大夫正在给一个年轻人‘揉’搓脚踝,“恩,可以了,我再给你开一副方子,外敷,这些日子小心些,不要随意跑动。最多七天就可以康复了。”说着,看见张森和张素馨,微微点了点头,微笑的指指旁边的凳子,“先坐,马上就好了。”
张森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色长衫,白面无须,一举一动竟颇有风度。不禁有些走神,这就是现代医生和古代大夫的差距?是不是有点大了......
正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名为池渊的中年男子就端着盆清水径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血色模糊的手臂,皱了皱眉头,似有意似无意的道:“这伤口,怎么弄的。”说着,撕开粘在血肉上的碎衣布片,认真清理伤口。
张森故作难以启齿状,有些支支吾吾的道:“戏耍的时候,手臂挥舞间碰到了柱子......”
池渊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张森的伤口:“我在这方阳城内,行医十载有余,虽称不上老道,可心得还是有些的。”似乎终于清理好张森的伤口,池渊抬起头,似笑非笑。“你猜我信不信你说的?”
张森心里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