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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法相是世间无数人可望不可及的半仙境,聂庄也不例外,毕竟唯有踏入半仙境的门槛,才有可能有望触及更为遥不可及的凌虚境,成为万人敬仰的陆地仙,成为只手可遮天蔽日的巨擎。光想想都令人羡煞且神往,可就太过于困难。
凡尘之入道之前,真气多存于体内,用于脱胎时的育体。入入道,真气换形,可外放自如,但略些虚浮,威力大打折扣。渡过入道这个过渡期,登入混沌之问道的大堂,真气方才蜕变成形,化为真元。再而后,便是六劫了。问道后入六劫,才算真正的登堂入室了,而且一经天劫淬体煅魄,脱胎换骨,比起凡尘之脱胎时的真气育体,可谓大巫和小巫。但六劫能否渡过或安然渡劫,就得看悟性和天命了,时长的至死不达,时短的一年半载便突破六劫入万象。无独有偶,相对六劫来说,万象可谓十之八-九相似,过渡期时长不一,万象万象,指的便是世间万物,在突破六劫的那一刻与天地缠上的一丝共鸣催使修士不管如何历经千辛万苦定要去寻找到命中注定的法相物,就像候鸟般。可短暂的共鸣仅有可忽略不计的一丝一毫,令人似乎触之可得,又似乎茫然而不知,故而能否找到入法相必须的法相物,世人讲究缘分天命四个字。
从真气到真元,接着六劫,再是万象,最后半仙法相。
口头上说说简单至极,可实则是个让人无法琢磨透的未知数。
浮空而不落,如立大地,半仙也。
空中的农夫便是如此了。
若说之前丁字码头的厮杀中那些人是高手,那农夫就是绝世高手了,甚者,在百姓的眼中更论为仙人。
可就他的一剑劈斩,不少人觉得来者不善,是敌非友。
农夫或许对劈城墙乐此不疲,八天前刚毁了柳苑城一道,如今到古河城又加了一道。有趣的是,场面依旧极其相似,城墙毁坏后,眨眼工夫,大队羽林军赶来,只是这次数量有点多,近千人,而古河城城主亦在其中。
当这位城主看到农夫手中水蓝的剑时,几乎与天网网主相差无几的神情,吃了不小的惊。
直属朝廷的他们虽得知行踪行事隐秘的流沙有大动静,一直暗中提防,但没想到流沙的人会来的如此突然,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
即便古河城城主与天网网主不认得农夫面貌,可对农夫手中的无情剑,再熟悉不过,如雷贯耳,他二人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十一年前曾血洗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易剑魔。
好就好在八天前,他们就得到柳苑城传来易剑魔访城的消息,所以早有防备,不然千名羽林军可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调动。
但古河城二主最担心的事情可不是能否拦下易流水这尊杀人如麻的魔头,而是他背后的流沙事后究竟有什么企图。
当一干人提心吊胆之时,受人“瞩目”的农夫显得十分淡然,如视他人于无物,双目直勾勾盯着地上一位少年身旁的花白头发的老头子,旋即咧嘴一笑,大声笑道:“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声如洪钟,震耳欲聋,连水面也因之而荡起了波浪。
几乎所有人震得腑脏翻腾,一些来不及逃离的百姓则直接双耳溢血,倒地不省人事。
洪钟般的声音绝去,城西一片寂静,异常寂静。
敌不动,我不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下一刻,农夫先动了。
他俯冲而下,直朝聂庄三人冲去。
古河城二主也动了,千名古河羽林军紧随其后。
羽林军前锋一排步兵插盾在地,后排标兵持枪在手,再后面三百多名弓弩手准备就绪,尽管他们内心深知他们千名摆出的三道防线在半仙境的农夫眼中如同薄纸一捅即破。而作为羽林军的千夫长,提枪上阵,脚下一蹋一名弓弩手的肩膀,跃至空中,与斜空俯冲而下的农夫相迎而上,一枪如龙先出,即便无法先发制人,但力求击退农夫,故而这一枪出击可谓倾尽了全力。在外人看来,此番作为可就太过于天真,即使他这位千夫长身经百战且一套枪法出神入化,但想以混沌之问道与半仙境的农夫拼境界和武力,简直螳臂当车。
就在千夫长一枪寒芒刺出之时,农夫微微侧身躲过,挥剑,即欲将挡道的千夫长一剑分尸。
可将一枪递出刹那,千夫长似乎早已视死如归,在清楚只要农夫这一剑过来他便要走上黄泉的情况下,居然仍是没有逃命的觉悟,反而持枪之手再度用力一扭,将长枪横挑向农夫的咽喉,打算鱼死网破。
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剑魔突然性情转好,手中的无情剑并没有再挥去,紧接着双指一弹,震开长枪头,再而一脚蹬于千夫长腹部,借势后仰翻去。
这一番,恰好躲过天网网主的一刀。
农夫身手异常,肉躯置空如立于地,行动自如,仿佛空气实质化了一般,只见他躲过一刀后,身形骤然停顿,再是一剑迅速挥出。
看上去,大为不妙,那为救千夫长一命的网主性命堪忧。
可农夫又莫名地第二次收手,将递出的无情剑竖立,轻指一弹剑面,无形的磅礴之力轰然炸开,空中忽然现形出第三道身影,正是打算利用本身幻境道行背后偷袭的城主。
那股力量炸开的刹那,千夫长三人便纷纷退回落地,独留农夫一人空中,而几乎同时,在那一瞬间,三百多名的弓弩手手中双槽的弩陡然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