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阎明强跟他说,阎明强他有个同学叫方子东的在警队里做事情,他就算进来了,也可保他无事。这事情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方子东的脸突然间就大脸起来,异常的灰白,感觉上他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一样,但很快他就平息了自己的惊异,调匀了自己的呼吸,唯一还表现出来他被吓到的只有脸色还没恢复正常。
这也就说明了一点,他是有问题的。
“张队,你在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讲,我都不认识他啊。”他立刻就装出一种被冤枉的局促和愤怒来,张郎平也觉得要佩服下他的演技,真的是无懈可击。
“哦?是吗?”然而张郎平并没有忽视他那双拼命拽着衣角的手,那是在拼命的稳定自己的心神的表现,看来他真的有被吓到,他心里有些相信了阎明振有说过这个话,甚至觉得阎明强很可能就真的说了这样的话。
但不一会儿,他还是平静下来了,脖子下露出的青筋也渐渐消失不见了。他似乎发现了自己好像上了当了,也露出了破绽,所以接下来的谈话他都有些愰忽。
他大概在计划之后的的事情要怎么办,所以一直都没有精神放在张郎平的问话上,张郎平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任你再厉害,也毕竟是个年轻人,哪里就会有自己办案多年的经验呢,自然是要露出破绽。
当方子东刚一踏出张郎平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就不顾一切的往家里奔去,自然,张郎平也紧随其后,并且通知盯着方子东家的一组队员们要求他们在他家周围设伏随时待命。
果然方子东回到家里,收拾东西打算逃跑,然而当他收好东西走出来的时候,张郎平笑着面对着他。
“小方,你要去哪里?”
“我……”
“怎么,还在上班就这样跑出来,还收拾东西打算出远门的样子啊。”
方子东知道自己已经全部暴露了,于是低下头丢掉手上的东西任由张郎平拿出手铐将他锁起来,带上警车,一路上他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郎平也没有打扰他,仍由他这样的看着窗外。
“到了。”张郎平轻声的叫着方子东,这个孩子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会前途无量的孩子,一步踏错,却断送了自己的一生,他下车的时候眼泪默默的流下来,看来还是有悔恨的。
走进问讯室的时候,他被锁在那张问讯犯人的椅子上,他的脸有些抽动,看来对他而言心里还是有些振动的。
“我们的程序你都知道的,自己说吧。”张郎平心情很沉痛。
“我之前说的,我跟阎明强是在毕业的时候成为好兄弟的,是真的,那时候我们在打架,突然间来了一些社会上的人要修理我们,但居然被我们两个合力给打跑了,当时我们都受了很重的伤,相互扶着去了医院,从那次起我们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好兄弟,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吧,后来很多年不联系了,突然间有一天他到我家找到我,告诉我说他爸被警察局的人给弄死了,当时我很诧异,因为他说的正是张队您,那个案子不是我经手的,我打听了半天,那个案子都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他爸爸是审判当天心脏病发死的,他说他爸没有心脏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了他的话。决定帮他的忙,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想要讨回个公道,直到他杀人,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但他毕竟是多年的哥们儿,我没忍举报他,后来按照他的计划引开了看守的警察,让他好成功的偷走阎守玉,以及为他提供警察办案的路线让他好在这提前把人都绑走。”
方子东要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两口,他沉默了一会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时候有女警给他送上一杯水来,他一口气喝干了,然后接着说道:“张队,其实我一直是后悔的,我不想这样,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一点,我为我兄弟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我还是没有遗憾的。”
“你是当警察的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郎平有点气愤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是朋友,你就应该劝他不要这样,这样他会赔掉自己的性命,而你作为执法人员,不单单不劝戒他不要去碰触法律的底线,还自己以身试法,你算什么警察!!”
听到这些,方子东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地上,眼神有点乱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
张郎平的心好痛,从这次事情看来,这孩子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是一个很好的苗子,可是却这样断送了,更痛心的是,多了一个犯法的人,少了一个执法的人。
问讯完毕,看着缓缓被带出去的方子东的背影,感觉他好像突然间离自己很远很远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