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成感受着体内的强大的力量,恶狠狠地对施徒说:“哈哈,施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算你跟随了源界心,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施徒比想象中要冷静得多。
“跟随她?我谁都不跟随,我想要的,只有毁灭。毁灭你、毁灭龙耀、毁灭奉神者、毁灭世界,当然其中也包括源界心。”杨华成的状态已经接近疯癫,“我要让世界给她陪葬!”
“真是有趣的想法呢,你的疯狂,正体现了你的无知。不过,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施徒与杨华成对峙着。
“去死吧!”
杨华成不再和施徒啰嗦,径直冲向施徒。
“……可……误……怎么……回事?”
然而倒在地上的,不是施徒,而是杨华成。
杨华成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的右半个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样,就要破体而出。
此时的杨华成不但没有杀施徒的能力,更是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
“啊……咳咳……哇呀……”
杨华成痛苦的在地上翻转着,杨华成好不容易来到施徒的脚下,左手费力的扯着施徒的裤脚。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家……伙!”
施徒不理会倒在地上的杨华成,走出门外,在沉重的石门关闭的过程中,施徒冷冷的看着杨华成,眼里满是怜悯和同情。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奉神者吗?没有我,你连控制自己的力量都做不到。你就在这里,绝望的被自己的力量吞噬吧。”
最终,石门完全关闭,在走之前,施徒冷冷的瞥了石门一眼,“所以我才说,你连谁守护谁都搞不清楚。”
随着石门的关闭,施徒消失在了杨华成的眼里。
杨华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忍受着右半边身体传来的非人疼痛。
那疼痛,使他痛苦,使他疯狂,使他绝望。
身体仿佛有什么破茧而出,而他,就仿佛那将被抛弃的蚕茧。
眼前,一片黑暗,就这么结束了吗?
最终,还是没来的及为她做做什么。
结果,无论在她生前还是死后,我都那么没用吗?
可恶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还没有为她报仇,我还没有杀了施徒,还没有毁灭这个夺走了她的奉神者世界。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
有谁,在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你不需要如此痛苦。”
“……”
声音是那么的温暖?
“够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我相信你,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
“……”
相信我?相信我什么?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这是如此熟悉的声音,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明明,应该是绝对不能忘记的才对。
啊……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你,给了我火焰,就是你,救了我,就是你,让我活下来。
你到底是谁?
是你吗?
但这个声音,明明又不是你。
啊!原来如此——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徘徊的怨魂吗?
那么,为什么不出现在我面前?不想看到我吗?
也对,谁会想要看到自己怨恨的人呢?
别担心,我不会就此死去的,为了你,为了能够在死后看到你,得到你的原谅,在你允许我死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哈哈,怨灵哟,尽管来纠缠我、诅咒我、憎恨我吧。
在我死之前,在我还没完成你的夙愿之前,千万别从我身边离开。
在无尽的黑暗中,杨华成仿佛看到了一道纤弱的身影。
……
施徒来到了地下空间的最底层。
在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只关押着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来。
隔着厚重的玻璃,里面黑暗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道模糊人影。
施徒轻轻抚摸着玻璃,那轻柔的动作,就好像是抚摸在里面的人身上一样。
“你还是那么的强大,就是把你关在这里,就算用阵法束缚着你,你还是能给我找这么大的麻烦,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施徒停顿了一下,就好像里面的人会回答他的问题一样,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居然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阵法,破坏阵法,这种技术,这种对阵法的了解程度,连我都望尘莫及。”施徒笑着,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对方,“也是,毕竟这座阵法理论上可是你制作的,我只是拿来用了而已。……但最终还是我赢了。”
施徒边抚摸着玻璃,边感慨着。
“你这次,给我造了相当大的麻烦啊。要挡住三十七只魂兽一个小时,白虎一个人,可不够啊!”
施徒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轻柔的抚摸着盒子,眼里满是复杂的表情。
“本来我不想用这个的。”
良久,施徒打开盒子,一个散发着柔和的光明的光球慢慢从盒子里浮了起来。
“你的力量,暂时借我一用吧。”
玻璃的另一边,从那个模糊的人影身上,飘出一股无形的力量,飞进光球里。
光球缓缓落下,回到盒子里。
施徒盖上盒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白虎,在我修复好阵法之前,你一定要顶住啊。”
……
在龙耀地下错综复杂的通道中的一条。
这条通道没有一丝的光芒,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