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抽抽嘴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自家主子比无耻度了。
“玉暇,你先出去,一会我会去见慕斯他们。”玥尧也收了继续开玩笑的心思,看了眼一旁浅笑的云子砚,向玉暇道。
“好。”玉暇点头,知道他们有事要说,起身离开。
玉暇离去,房间中的几人谁也没有开口,各自沉思着,意外的安静。
许久,玥尧才问,“什么时候走?”
“今夜子时。”云子砚回答道。
“那,一路顺风。”玥尧起身,却是对子妃和鬼姬道。她知道,云子砚不过是个引路的,到了九天就不管事了,至于后面的三神界,都要子妃和鬼姬独闯。
“嗯,主子也要保重,说不定以后我们会在三神界相见呢。”子妃淡笑,眼中别有深意。
锦玖抬了抬眼皮,没说什么。玥尧回一一笑,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神界,她是没兴趣的。
然,此刻的玥尧却不知道,有的事,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本就都是利落的人,几人之间也就不存在了矫情的道别,神色无常的聊了几句,玥尧就起身离开,去玉暇那边。
锦玖敢放鬼姬和子妃去三神界,她不信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可是,不会输的人。对于这一点,玥尧深信。
而玥尧也猜对了,锦玖确实安排了一些事。神界,远远没有表面的那般平静,尤其是诸神大战后,虽化解了很多纷争,却也埋下了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
而此时,这个炸弹已经膨胀到了时间,只需要一个引子,就可以彻底引爆。
想到神座下那个位子上坐的人,锦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琥珀色的眼瞳潋滟闪烁,带着丝丝危险。
诸神大战,帝女坠落,唯一的上神帝绝被推上王位,却因为血脉被魔血染损,不能登位,做了个如同摄政王般的存在。然,王位终是空置着。千年来,四海之神早就虎视眈眈了。
纵然是尊贵如帝绝那般的存在,也要因血脉被排斥,永远无缘神位。
要知道,曾经,他可是最纯粹的神子,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思及此,锦玖气息微冷,身影从座椅上消失,不知去了何处,留下子妃三人面面相觑。
锦玖的失神和气息的变化,云子砚看在眼里,沉默半响,低着瞳眸看着白瓷杯中清雅的绿茶叶,“鬼姬,你叫什么?”
端坐在另一端的鬼姬手不懂神色的顿了顿,又恢复自然,“帝耀。”
“帝字辈?!”云子砚讶异,失声道。子妃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鬼姬。
“不是。”鬼姬依旧神色不变,只是嘴角的弧度让人看着不舒服,“是帝族!”
云子砚沉默,抿了口杯中茶,起身慢慢走出房间。
子妃从鬼姬说出“帝族”二字起就眼瞳晦暗,看着鬼姬的瞳眸中闪过深深的心疼。
三界众人皆知,千年前的两大神族,一族大战中全部坠落,一族只剩一人,便是当今神尊帝绝。
就连她的传承记忆中也是这般记载:诸神大战,帝族除帝绝,无一人生还。
想着,子妃走到鬼姬面前,看着他依旧淡然自若的模样,和唇角嘲讽的弧度,心莫名狠狠抽疼了一下。
这么多年,被所有人抹杀、遗弃,他已经习惯了用这般的表情看着。
“抱歉。”子妃伸手抱住鬼姬,身子紧紧贴着他,突然道。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让你独自承受。
“没关系。”鬼姬淡笑,极美,如太阳散发出的光辉,耀眼夺目。
此时,玉暇房间内,阳光透过浅色的红色窗帘照射而入,模糊了窗前端坐之人的沦落,显得绝美又不真实。
红色与赤红相交,美的绚烂,像要随时消失,渲染了所有人的瞳色。
伏画、慕斯和玉暇规规矩矩的坐在窗户对面,都显得局促不安,三双眼齐齐盯着对面宽椅上坐的玥尧。
“依你们现在的方法,就是在拼命训练十年,也赶不上**兵团。”玥尧简言。
“不会吧,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就算超过了我们,也不至于甩了这么远吧。”伏画蹙眉,虽然质疑,但心里却没地。
玥尧淡笑不语,看着玉暇。
玉暇红了红脸,向她点了点头,道,“伏画,这些日子你们没有回过总公会,也不怪你们不知道。在伏琴出事之前的一个月里,**兵团突然来了一个很厉害的炼丹师,比他们本身拥有的那个低级炼丹师厉害了不知多少。”
慕斯一愣,和伏琴下意识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了然。
“这么说,他们之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的这么强,就是因为那个炼丹师!”伏画当即道,声音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