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尧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潋滟,寻剩看去,果然,只见曲扇舞着一身粉色流云紧身轻纱花裙,步伐优雅,缓缓而来。
对于曲扇舞,玥尧的态度很微妙,就像她对自己一样。说是敌人,可又不至于,说是朋友,彼此眼中却又都看到了明显的猜忌和警惕。
“曲小姐。”玥尧淡淡回应,不冷不热。
“扇舞!”相比玥尧的冷淡,玉暇却是热情了很多,同样向曲扇舞招了招手。
曲扇舞莫名的看了眼玥尧,向玉暇笑了笑。两人性子差不多,很快就聊到了一起。玥尧抿嘴,也不在意曲扇舞时不时看过了的眼神,反正她今天的目的也与她无关。
“花容,我有点事和你说。”玥尧转身看向静静站着的花容,言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花容一愣,点了点头,看了眼大厅内进出的人,示意玥尧跟着他走。
曲扇舞一直关注着玥尧这边,听到她这么说,连忙看了过来,道,“我也去。”
花容脚步一顿,看向同样停下脚步的玥尧,没开口。
“曲小姐就陪陪玉暇吧,这几日她闷坏了。”玥尧微微侧头,红宝石般的眼瞳暗了暗。她果然还是讨厌曲扇舞,她的态度就好像自己抢了她的东西一样,一直都很警惕强势。
“我…”曲扇舞脸色微微难看,玥尧的意思她还是听的出来的,只是…很不甘心!
“扇舞,你就在这里陪陪玉暇吧,不要乱跑,我和玥尧说点事,一会就好的。”花容无奈一笑,说罢,也不管曲扇舞,带着玥尧离去。
“花容!”曲扇舞唤了一声,那人却头也未回。载水的美目微红,曲扇舞玉指握的紧了紧,片刻,又缓缓松开。
“扇舞…”玉暇伸手拉了拉曲扇舞,有点担忧道。扇舞的心思她都看得出来,一直陪着她的花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明显,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自古情难勉强!
曲扇舞摇了摇头,淡然一笑,看着花容离去的方向,良久无言。玉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站在一旁。
忽然,曲扇舞缓缓开口,“玉暇,陪我喝点酒。”
“嗯?”玉暇眨眼,直到被曲扇舞带到一个高楼的屋檐上时,才回神。看着怀中被强行塞入的酒壶,玉暇轻笑,前几日是自己拉着玥尧喝,今日却变成了曲扇舞拉着自己喝。从被安慰者变成安慰者吗?
此刻,曲扇舞展现了做为女兵佣的豪放,纱裙一撩,露出修长白皙的长腿,美的诱人,手中烈酒如白水一般倒入口中,做法粗鲁,动作却是优雅。
玉暇看了看手中的酒壶,默然的小口小口喝起来。
许久,待曲扇舞旁边堆积了很多个空酒壶之后,她才缓缓开口,“玉暇,玥尧…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暇一愣,没想到曲扇舞问的竟然是这个,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曲扇舞也没在说,出神的看向远方。云幽城,终究没有漠荒城繁华,看不到那一片纸醉金迷,灯火阑珊的场景,那样繁华如斯的场景,才能掩盖的了伤口。
“她…”玉暇珉了口酒,嘴角微扬,“她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很强的人,不同于世间任何一个女子的特别。”
曲扇舞微微转目,“好人?我可觉得,她非善类。”
“是啊,了尽管灵魂都染满了鲜血,心没脏,就是干净的。”玉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灿烂温暖。
“是吗?”曲扇舞淡笑,一扬手,又喝了一大口酒,低声含糊道,“是的,可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啊?”玉暇不解,曲扇舞后面一句许是说的太小声了,她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曲扇舞摇头,眼神迷离,显然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道,“玉暇,你有没有青梅竹马?”
玉暇一愣,摇了摇头。她从小接触的人,并不多,由其是兵佣协会里的人,爷爷都不许她过度接触。
曲扇舞侧头,微微一笑,一瞬间,倾国迷城。
“我有,他叫花容!花容月貌的意思,哈…”曲扇舞说着笑了出声,美目中闪过一点晶莹,顿了片刻,继续说,“花容月貌,但他却名不副实,就像我一样,扇舞,善舞,却不善舞。呵,小时候爹爹说,我们是一对,可爹爹却说错了,我善舞,只是不舞。”
玉暇一震,诧异的看着曲扇舞,她认识花容和她以后,她身边的人都说她不会跳舞,这么说,她一直都在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