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严律己和陶哥分别送回家,我感到非常疲惫,就缓慢地开车往家走。路上开车慢的,大部分是女的,如果是男的,不是受他公司领导,就是受他老婆气了,再不就是极度疲乏的人。这样的人,你躲着他点儿,他们神情恍惚,不出错,也好发火。
我到了家,下了车,忽然看到了戚丽嫣那辆艳红的电动摩托车,我心里想,这女人到底一等到底!
但我没有吃惊,象是见怪不怪似的。我丢丢当当地往楼门处走,戚丽嫣不知从哪里,象蛇样地游到我身边,把手伸到了我的腋下,搀扶起我。
我看她一眼,说,“背我上去。”
她应声,很是兴奋,“青牛本该驮着小牧童呢!”
她下蹲些,我扑在她的后背处,她就抄起我的两腿弯,把我背了起来。
戚丽嫣自己用钥匙开楼门和房门,把我背到屋里,小心地放我放下,我心里明镜似的,一会儿我又要遭罪了。
哎!这是什么命呀!
戚丽嫣伏下身去问我,“哥,做什么饭?”
我毫无悬念地说,“擀面。”
“哎。”她很快地答应了一声,就去了厨房,一会儿,我听到了“哗哗”地放水洗手的声音。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么晚了,谁会给我打电话?我拿出手机一看显示屏,是安凌颜打给我的。
这么晚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难道她知道我今天出去葬我爸?对我说句节哀顺变的话?
我接通了电话,安凌颜问我,“小红,你在哪儿?”
我说我在家里。
安凌颜说,“曾仕豪给我打电话了!”
“曾……曾仕豪!”我这才反应过来曾仕豪是谁,不就是倒卖移植树的那家伙吗?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打不通我爸的手机和我家里的座机,他就打到安凌颜那里。
我立马精神起来,问她,“他怎么说?!”
“正如你所料,他打不通你爸和你家的电话,就打给了我。我告诉了你爸的情况,他问了你父亲继任的人选”
“你说了没?”
“说了,并且把花相容的手机号告诉他了。”
“啊?!你真蠢!怎么可以这个点告诉给他花相容的手机号呢……”
安凌颜惊慌地问道,“咋啦?”
“咋啦,他知道手机号,今晚他们就联系上了,我们还能知道他们怎么密谋的吗?”
“哎呀,那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