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风雨
面对严律己,我是矛盾的,有的时候,又是藐视他的,认为他惧我三分,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帮我隐瞒暗杀他媳妇的事实。
我认为他也犯罪了,他怕我,是怕我揭露他这一事实——隐瞒别人犯罪事实。你要对我的这一说法绕不过来,你就简单地想,知情不报有没有罪?有罪的,你不用找法律条文,你看一些电影、电视剧就知道了。
为什么知情不报?怕牵扯到他,怕他抖落不开,怕“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尿。”
当时那个环境,如果不是意外——大风把阳台栅栏上的花盆刮了下来,砸在他媳妇的脊背上,而是人为地举起花盆砸向他媳妇,即便不是他干的——比方上面的手纹是我而不是他的——他的手纹是两天前留下的,那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当时,我猜测是他怕一旦审我,会把他给他媳妇找我爸这个“男//宠”的事情交待出去。其实,事实远不止这一点,还有他小舅子武立汉掌握他有杀害他妻子的动机。
如果要审问起我这个神经病人的话,保不准我会把话说到哪儿上去呢,没准真会把一块黄泥巴甩进他的裤裆里。即使我不想甩,他小舅子也可能诱导我,因为我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我十拿九稳地会把他给牵扯进来。
后来,他又看出我“神道道”的,就开始畏惧我。
直到他小舅子武立汉找来了小警察,又听我说小警察陶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知道了我人脉如此广泛,又敬我几分,这才做出对我交底和向我做出睒眼睛的动作。直至把那样一辆贵重的车赠给了我——不管赠车这件事还有多少潜台词,但他把车给了我,这确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父亲节那天,他又一次次让我心热眼湿,终于叫出他二爸——叫二爸是由衷的,不是做戏,是真心敬重他。这样一种矛盾的心情撕扯着我,使我无法摆平面对他时的眼光和心态,他一凶起来,我还真有点儿害怕。
我忐忐忑忑地来到他家,按响他家的门铃,他走出来给我打开了门。
我小心地问道,“二爸,你没上班?”
他用鼻子“哼”了我一声,窝回头,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刚开完会。”
进了屋,来到会客厅,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手一挥,让我坐在长沙发上。
我坐下去,他就向我扔过来一个东西,我屈臂躲闪,我以为他是向我掷过来一个铁器,要致我与死地。可是,那东西却落在我一测的沙发上,我急忙看去,见是他的手机。
他扔过来个手机打我?不对,我俩离这么近,他要用手机打我,那是很容易就能打到我的,何以让手机落在我的旁侧呢?
我去看他,丢给他一个“?”
他指了指手机,意思让我看看。
我心里想,看他手机干什么?便顺手就把手机拿了起来,随便按了个键,手机屏幕亮了,上边有一条短信:“还吹呀,节制点儿。”
什么意思嘛,这是谁给他发的这个短信?
“吹”?吹啥呀,吹啥“节制点儿”?
我把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向他一摆,“这是谁给你发的?”
他向手机呶呶嘴儿,让我去看发这条短信电话,去掉一个加号,一个“8”一个“6”,发这条短信电话是1390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