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陶哥说的。”
“就是那个,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只好说是。
严律己又问我,“他给你打的电话?”
“不是,我们在饭店碰到的。”
“你没跟他说……说到我吧?”
“说你干啥?有你啥事?”
“小红,那你在哪个饭店?”
“我在医院跟前的‘屯不错餐饮馆’。”
“能不能走开?”
“能,干啥?”
“你上我家来。”
我应。就关了电话。看看谌妫燕,已经吐得差不多了。
那个服务员正给她漱口,我去医院南大门对面的小停车场上,把我的“红旗”提出来。
开到炖大鹅门前,让那服务员把谌妫燕扶上了车。
我又走进了饭店,到吧台把我那桌的酒菜帐结了,对陶哥说,“陶哥,我有点事儿,得先走了,帐我结了,你俩尽管慢慢用。”
陶哥一摆手,“你办你的事去吧,别扎呼溜豆(大吵大嚷)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就对他说,“你放心。”
就和陶哥告别走了出来。
我上了车,冲镜子看了看,见自己脸没红。
那一大盅子酒喝下去象吞了一个火炭似的,在胃里热咕嘟的,但面目上一点反应没有,我有的时候喝酒脸红,有的时候,一点儿彩不挂。
人说,喝酒脸不红的人,不好交,所谓的小白脸,没好心眼子,你说我有时红有时不红,算是好交还是不好交呢?
管好交不好交,我得打起精神来,别让人查出酒驾来可就麻烦了。
过了两条街就离开了中心区,就不会有查酒驾的了。
可是,刚走第一条街的十字路口,车就被人拦下了。
一个小警察来到我的跟前,向我打了一个举手礼。要看我驾驶证,我把驾驶证给他看了。
他问,“这是你的车吗?”
我说,“不是,是市领导的私家车。”
“哪个市领导的?”
“我有向你汇报的义务吗?”
那小警察看我挺端的,溜了我一眼,大概闻到了我的酒气,“没少喝啊。”
“不是我,是后边那位,市委严书记的女儿,咱省公安厅武厅长的外甥女。”
我心里笃定这小警察,不知道武厅长被□□的事,但他知道我们市有个严书记,还知道严书记和他们厅长的亲属关系。
没准知道严律己有个女儿,但不知他的女儿多大。
我笃定这几件事,都应了,那小警察把驾驶证给了我,还向我行了个举手礼,说:“安全驾驶,一路慢行。”
我也忍不住回了他个举手礼,就开车走了。
我猜那小警察看到红旗L5,还是这样的牌号,又看到是我这样人开着,就心生怀疑,才拦下我的车。
但一听我这番滴水不漏的言辞,他打消了疑虑,我感到我又胜了一把,以后又有一个胜人的砝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