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涉黑,是涉蠢。要是涉黑,开酒店,就不足为怪了。
严律己接下去说道,“酒店才能遮挡好多**儿,只是不知道这工程在哪儿。我知道他去了好几次,五六次总有了。开车出去,一走就是大半天。是在下边的哪个县?不知道。现在抓进去了,再也别想去那什么酒店了?”
严律己不免嘘唏,发兔死狐悲之慨。
“二爸,那我就回去了。”
“你不进屋坐一会儿了?”
“不了,我回了。”
“哎,小红,你看见今天的报纸了吗?”
“报纸?没看到,什么?”
严说,“花相容公示了!”
“公示了,这么快?”
“那有啥不快的?”
我高兴地说道,“好啊,她知道不知道?”
“应该知道了吧?”
这时有人按门铃。我随手就开了,一看是花相容走了进来,看到我,她象是一愣,叫道,“小红?”
“不叫大大了?”我说。
花相容看着我,“……我还寻思门前停的那辆车,怎么象严书记家的车呢……”
“‘严书记家的车’?严书记家哪有车?”我转过头又去问严律己,“你家有车吗?你有私家车吗?”
“哦,哦,我家?”严律己转向花相容,“你真能胡说,我家哪有车?哪是小红的车!你糊涂了?!”
经严律己一申斥,花相容老实了。
我扯住她的衣襟把她拉向了我,“我可告诉你,你把眼睛常擦着点儿,别让一张报纸模糊了你的视线,甚至弄瞎了你的眼睛!”
我话中所指,我想她能明白:不要以为公示了,要当上处长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还是你大大!我能把你扶上去,我就能把你拉下来,不信,咱们当着严律己的面儿叫个号!
说实在的,不仅你,就是你给展现嘴上功夫的严律己,也畏我几分,不得不听我的指挥,看着我手中的指挥棒!
在我目光的威逼下,花相容都有些抖了,我扯着她的衣襟把她甩了出去。
严律己用手接住了她,她也就顺势倒在了严律己的怀里。
我指着严律己,“你把她放开!”
严律己象抱着一个炸弹一样,赶紧把花相容推了出去。
花相容惊恐万状地看着我,看着严律己。她不肯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我对她说,“看清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发生在你的眼前,认命吧!”
认命吧,这在我们学校里大家经常说,后来成为一个口语词,没有什么实在意义。可是,这个时候,我说出这个“虚词”,可把花相容搞蒙了——我让她认什么命?
我这么大个势力,连严律己都乖乖地听我的,我将如何对她?
我冲她冷笑一下,在鼻翼部分哼她一下,开开门,就走了出去。
严律己送了出来,花相容可能跟在严律己的身后——因为我没回头看他们这两个狗男女。
敢不听老子的,我统统让你们完蛋!
我感到我一下子威猛高大起来!
我,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