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风雨
你猜是什么?汽油?当然是汽油。
我爸不干啥用,搞来一瓶汽油放那儿有好几个月了,我从学校回来就注意到那儿有个瓶子,但不知装的是什么。
是汽油就好办了。
我把那瓶汽油浇在床单上,带一个打火机,我就拽着床单绳子下到了地上,然后打开打火机点燃床单绳,一忽燎就烧上去了。
只是上边系绳结的部分,烧的时间长一些,连接的两个绳结噼哩啪啦掉下来了。
我搓了两下手,打扫打扫尘土,心下特别得意:谁想来缚干红?日本的房子——没门!
马呀牛呀还是驴呀,你在门口守着吧,可别说谁一开门,吓你一跳!
别说你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老三怎么样?就是老三也没能治服我。其实,我不是怕他,我是不希达勒他!
有人直愣愣的看我,我咻他们一嘴,他们都吓得缩起了脖子。
我要走出小区,打车到安凌颜家。但是,心里还痒痒的想开车。
没开车之前,心里一点也没寻思,开上了车,就象自己时时刻刻坐在轮子上才好呢。
可是,车在楼门的那一边,别走过去和戚丽嫣撞个满怀,那可就热闹了。所以,我加十二分小心绕着楼角搜索着前进。来到最后一个楼角,我极其特工的姿势探出了身子,向楼门瞄了瞄,没看见有人。
见戚丽嫣的电动车停在我的车跟前,架停在那里。她还真爱惜我爸给她买的那辆车。怕在日光下晒着,才挪了过来。
我手插在裤兜里,压着头,大步流星地走向我的车,离有五步远,就用遥控器打开了车门。然后,我加大了步幅,本来可以是五步,我三步就走到了,拉开车门,一闪身就坐了进去,心里话儿:成功逃脱!
我到了安凌颜家的时候,她正在楼下等着我。
我抢在她之前问她,“安姑,你认识戚丽嫣吗?”
“戚丽嫣?西北山苗圃老刘头他儿媳妇?”
“是。她有病吧?”
“有病?不太了解,你爸挺欣赏她。”
“我爸还,挺,欣,赏,她?”
“嗯,咋啦?你爸说她纯朴无华。”
“我爸说她纯,朴,无,华?”
“啊,你咋啦?问她干——她昨天不也去医院了吗?”
“安姑,有个人去没去?她叫,可能叫小燕。陈桂燕?”
安凌颜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我进一步说,“前年,她在上大学,那得前年暑期毕业,是□□大学的。”
安凌颜还是摇头,“这人是谁?你问她干啥?”
“她家是菜农,她爸她妈都有病,她哥出了车祸。”
安凌颜还是摇头,看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爸真怪,他做过的这类正面的事,连他最直近的人都不知道,而他那些花花事儿,差不多都知道,尤其他的女人们,他好象特意在她们面前炫耀似的。
这时,绿绿跑了出来,一下子挂在了我脖子上,“小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