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风雨
我把戚丽嫣送到家里,她下车前,一把捧住我的脸,要接吻,我硬是晃动着头,不让她得逞。这回我也不怕你不高兴了,从此再不见你也无所谓。
我猜她要是吻就深吻,撩拨我性起,达到和她同床共枕的目的。
我不吻,把个头拨楞得什么似的,把她累得呼呼直喘,她停下来,问我,“咋地啦?”
“不咋地。”
“不咋地你咋不地呢?”
“你搞错了,我是我,我爸是我爸。”
“我想我前世是……”
“是一匹白马,我爸跨下的一匹白马,鬃毛飘逸的白马。”
她看着我,左手捏住自己脖颈上的皮,抻很长出来,象这样最终能把个人抻死似的。
她的眼圈红了,大滴的泪珠,噼哩啪啦地掉了下来,我真看不了谁这样!
我说,“好了好好,我……”
“你替你爸吻我一下。”
“那,那你不要动。”
“我不动。君子一言。”
“好,君子一言,你要失言,从今以后,我再不见你。”
“好。”她闭上了眼睛,睫毛的覆盖性很强。
我凑过去,在她润润的、鲜红如樱桃般的唇上,吻了一下,很柔很润,有一种甜甜濡濡的感觉。
大波吻过我,花相容吻过我,可是我从来没回味过她们俩的吻。
大波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花相容的令我厌弃。戚丽嫣的,吻过一次,就还想再吻,但“超我”在控制、压抑着自己:可别让她误会了,那样,你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我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去吻。
她睁开了眼睛,说,“我没动吧!”
“嗯,好乖!”这一句,她高兴了,推门下了车,跑进了她的家里,两条腿,撇撇的,象个中学生。
进了她家的院门,我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但她又把院门打开了,冲我喊道,“你爸就这么说过!”
“什么?我爸又说过什么?”
“好乖!”
我用指头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能跟她说这么轻浮的话呢?
赶紧走,不走,没准被她捉进去!我就急着发动车,快速地开跑了。
到了家,进了家门,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我的手机有短信进来的提示声,我一看,是戚丽嫣发来的,我忍不住打开看了,上边写着“我想了很久,其实,你就是你爸。”
荒唐!我是我爸?这都哪儿跟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