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啥?”
“嗨呀,太不雅的话,我就不学了——她对她老公说,今天她开眼界了,老干——就是我爸,落落出多少个孩子?你猜!她老公说,老干还那么花吗?她说,还那么花?正经是个花和尚,上午去了十多个老婆,各个都领着个孩子,最大的,比他儿子干红都大,还是个警察,那警察他妈你猜是谁?是教育系统出了名的陶破鞋。她那些事呀,我知道得最清楚……”
这时,我听“咔”的一声,我猜是陶哥一使劲,把哪颗牙咬碎了。
所以,我就停下了。
“说,你继续说下去。”陶哥恶狠狠地催促道。
同时,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怎么,把牙咬碎了,哪里还能流出血来吗?
“我说什么?当时把我气得手脚都麻了,身子都发抖了,她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诬蔑我的老师,我心目中圣洁的女神,当时就把我气得犯病了,我举起面前的花盆就冲她砸了下去,我原想砸向她的头,一下子把她砸窝佬儿(打死了)了,谁成想,没砸准。陶哥,请原谅我,我没打准,没把她打死!”
“没事儿小红,再有机会,咱俩治她于死地!”
“陶哥,你说我砸她对不对?”
“对!这么妄口巴舌的人,留在人世间何用?人人得以诛之!”
这时,我听到有敲门声,陶哥站了起来,问,“谁呀?”
“我!大白天的插门干啥?”是女声,大概是那女警察。
陶哥走过去把门打开了,果然是那个女警察。
女警察进了屋,对陶哥说,“那辆车又来了。”
噢?这么快就来了,有半个小时吗?我就和陶哥说这么两句话,就到半个小时了?
看起来真魂对于时空的感受和肉身不一样啊。
“是吗?我去会会这个聆听严夫人教诲的人。”
“谁?听谁教诲?”女警察哪里知道这话的源头,不知道源头,就无法理解这话的意思。
陶哥就走了出去,走到走廊处,他把耳朵堵上了,问我,“小红,你在吗?”
“我在。陶哥,你不用提名道姓的,别让人听到!”
“为了证明你始终在我的耳朵里,没有跑到花相容的耳朵里去串供,你要不停地说,‘陶哥,我在你的耳朵里。’”
“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