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风雨
罗奶说,“这就是人和鬼的不同之处,人是先有形,后有想法;鬼是先有想法,后有形。那天我要跟你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那肯定不明白。
我们人类思维的基点,往往有个参照物,谈人体和人的思维的关系,我们往往以自身作为参照系。
罗奶虽然没上过学,但她知道这个道理,谈起我爸阴魂的成长,她说我爸是个婴儿。原来,我爸还没成形。
我又以人作为参照系——我爸就象一个精子向卵子进发,连个受精卵都谈不上。
我跟罗奶说,“我昨天见过阴魂,见过鬼。”
罗奶问我在哪儿见到的,我就把昨天下午我上西北山的经过,怎么用她给我的额其合收复了匈沐录,匈淋录又怎样帮我打败了许多鬼魂的事学给她听。
罗奶问,“你确定你遇见的是匈沐录?”
我就对她学匈沐录长的样子。
罗奶听完,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还真是匈沐录。匈沐录已经几十年不见了,它们又出现了,说明这世上要有真人出现了。”
“不会是我吧?”
我不知道罗奶说的这个真人,是什么人,而那些匈沐录可是对我服服贴贴的。
“是,是我小红。我小红将来是个拯救苍生于水火的真人!”
噢,真人那么厉害!我可做不到那一点,算了,我还是不要做那样的真人吧,我就做一个真的人,就行啦。
“奶,你知道匈沐录都吃些啥?”
“吃些啥?当然是吃鱼了。它们原来生长在长白山天池附近,就以天池里的大白鱼为食。”
“它们现在不吃鱼了?”
“不吃鱼了?!你咋知道它们不吃鱼了?”
“西北山山上,周围都没有江了河了天池了,上哪儿能找到鱼呢?”
“啊,那里一定有暗河。”
“暗河?就是地下的河,而且,这地下河还通长白山的天池。”
“啊?!那么远,都联通着?”
我说这话时,脑子里展现出一幅地图。长白山天池到我们石弓山市真可谓千山万水,这么远的地下河还能相连着?简直不可思议!
“有我们和美国远吗?”
罗奶看出我的疑虑,冷不丁问这么一句。
“啊,那到没有。”
“没有吧?我们和美国的海还连着呢。”
嗨,两码事!
哎,你也别说两码事,大洋和大洋之间相连,地下河和地下河之间就不能相连吗?不然匈沐录是怎么从长白山天池跑到我们这里的?肯定不能千里跋涉,在地面上浩浩荡荡走到这里的,要那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