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陆晋鉨无疑是幸运的,又无疑是不幸的,他幸运的是他的人生可以由他自己掌控,拥有不计其数的财富,不幸的是他有这样一对可悲的父母跟一个至死不忘算计他的兄长。
当这个案子被警方大力侦破亮相媒体时,引起的轩然大波比警方预测还要来得轰动,世人感慨亲情之廉价,痛恨权力主宰了人伦。
因而,陆晋鉨成了人人同情的对象,赚足了同情票。
陆氏的股价在当日开盘时就呈一字涨停,寻即墨当日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家陪习染,怕她胡思『乱』想,毕竟这是她的娘家,也担心刘家人因此对她有所不公。[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好看的小说 首发[]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201
寻即墨向来把习染跟陆家人分得很开,那几个丧尽天狂的,他根本就没有真正当成自家人过,所以对于他们被舆论批判得体无完肤时,他心里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唯一在乎的是担心妻子的心情大起大落,陆晋鉨虽说不易,可比起习染还是坚强多了,男人么,任何腥风血雨都能够熬过,女人则不然。
刘家的人并没有因此对习染不公,而是对她更加悉心照料,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所有的情绪,见到这,寻即墨总算是宽了心。
这并不是习染的错,也不是陆晋鉨的错,刘家人哪会分不清这些。
再说,儿子是喜欢习染才娶她进门的,刘家当初也不是为了攀附更大的大树才允许的,他们只是想要更多地弥补对即墨的亏欠,难得他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哪会反对。
何况,习染嫁给即墨后,刘家也得了不少陆晋鉨附赠的好处,陆家是有几个人倒下了,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影响,陆晋鉨才是陆习染最大的坚强后盾。
陆氏。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窗明几净,陆晋鉨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世人都在同情他的时候,他却走神了,指间烟雾弥漫,猩红点点,他却在想那个女人有没有在同情他呢?
不会,他摇了摇头,因为陆家人的自作聪明,将小吴给害死了,以然不知道会不会恨屋及乌呢?
他失笑,继而苦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乎她的想法。
他最近接触了不少跟她肖似的女人,可是相貌、身形再肖似,终究是形似神不似,无论人家如何撩拨,他都无法动心。
情字害人不浅。
上天只创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方以然,还让她入了冷宸瀚的怀抱,他却眷恋她的温度,她连一丝的遐想都彻底斩断,不留给他。
这辈子,他注定得不到她了,孤独的滋味,可真够难受的,如果能够拥有她,哪怕他变成一无所有,也甘之如饴。
“以然,以然……”
他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为何是如此的缠绵,让他割舍不下呢。
无数个夜晚,他渴望她入梦陪他一晚,都没能等到,拼命工作,世人羡慕他的财富累积速度迅速增长,可是他却没有丁点的欢喜。
因为他知道他的精力只有投注到工作上,才能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忘掉她。[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好看的小说 首发[]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201
可是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却又是满脑子的她,她的一颦一笑,为何是如此的难以忘怀呢。
他都记不起过去的他来了,在法国的他,是个散漫注重享受的人,一星期去公司寥寥无几,一个月也没有几次。
他的助理曾经说过,“你是我所见过最懒惰的老板。”
如今他的秘书却屡次提及,“陆总,你又不缺钱,为何这般搏命似的工作呢?”
是啊,他不缺钱,只缺个花他钱的女人。
可那个他愿意予取予求的女人,却不愿意为他停留片刻。
人生呐,就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有那么多的心不由己,有那么多的心有不甘。
他能够预料到的是他陆晋鉨的后半生,绝不会精彩绝伦了。
这世上的女人千好万好,可终究都成不了他的心头好,自然,习染劝过他,说让他睁开眼去正视下别人,肯定会找到适合他的那一个。
他却不信他还会爱上别的女人,这爱啊,实在是太伤人了,他不愿意再去尝试,也不信这世上还有一个能够伤他遍体鳞伤的女人会存在。
以然,我爱你,既然人生不能两全,那就让我这一份爱带着我终老,让这一份残缺的遗憾伴随我的后半生吧。
小爵很生气。
妈妈食言了,原本答应自己顶多五天就来接自己回去,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等来,他可是数着日子一天天过的,不会算错的,甚至还跟姨妈求证了,这回确确实实是妈妈的错。
妈妈是在第七天来接他回去的,小爵嘟着一张嘴巴,把委屈吞回了肚子里,爸爸那眼神可不是和善的,他不能当着爸爸的面跟妈妈放肆。
就算想秋后算账,也要等爸爸不在的时候。
小爵的气很快就消了,倒不是因为妈妈的俯首称臣,而是爸爸私底下跟他促膝长谈了阵子。
爸爸说,“小爵,你有没有发现你妈妈瘦了?”
小爵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使然。
他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爸爸对他的表现比较满意,于是继续说,“小爵,你最近要对你妈妈好点,多哄她开心下,她情绪不佳,你妹妹在她肚子里都抗议了。”
小爵很好奇,疑『惑』地问,“怎么抗议了?”
某人一本正经地道,“四处打滚。”这话,也只能骗骗未经人事的小屁孩。[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好看的小说 首发[]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201
小爵反复挣扎了下,最后还是被爸爸给说服了,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不能继续生气,他需要逗妈妈开心,为了妈妈肚子里的妹妹着想,他要当一个好哥哥,这样妹妹一出来,才能欢天喜地认他。
小爵想方设法逗以然开心,以然很快意识到了儿子的过分热情,她不解,“小爵,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小爵额头上顿时落下三根黑线,这都是什么话,还不是爸爸给自己背后做的功课么。
以然是纳闷,毕竟她食言了,还以为小爵会跟自己计较,没想到他这般的大方,着实出于她的意料之外。
“妈妈,我要当个好哥哥。”
这是小爵给予以然的答案,后者茫然,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八成某个腹黑的家伙促成今日一边倒的局面。
她也不去点破,老公给的福利,还是要好好珍惜的。
以然渐渐想起来自己最近有一段时间忽略了冷家两老,因为小吴的事情一直没有妥善解决,以至于她一颗心都扑在了这个上头。
这下小吴的案子水落石出,被她疏忽的事儿也逐一浮出了水面。
冷家两老不喜欢她去,电话她还是要打的。
“爸,我好久没去看你们了,要不我下午过来一趟?”
“不用了,你在家安心休养就是,我跟你妈挺好的,一点也不寂寞。”
“可是我总不能放任你们不管吧。”
以然还是耿耿于怀,冷某人虽说是答应了,可最近也没有见到他付诸于行动,不知道是否给遗忘了。
“以然,宸瀚已经来过两次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冷轩逸听着听着觉得有些猫腻,听以然话里言间的意思,似乎并不知情。
“啊……”
果不其然,以然诧异了,震惊了。
冷某人居然私底下去了两趟了,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而且他保密功夫也是做得极好,提也没提过。
“我不知道。”
她很诚实地交代了。
“宸瀚这孩子也真是,你也别说他了,估计他怕下不了台。”
冷轩逸越来越有做父亲的派头了,以然觉得冷宸瀚护短的基因还是从冷轩逸这遗传来的。
“我知道了。”
以然又不傻,她也乐于装糊涂,只要冷宸瀚肯去,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他有没有去,冷轩逸很乐意告诉她。
“以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要不是你从中努力撮合,以宸瀚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认我这个父亲了,他对我是恨之入骨,如今他能够释怀,能够抽空来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我真不奢望更多了,他如今已经在给我惊喜了。”
冷轩逸的声音难掩激动,还伴随着丝丝的颤动。
“爸,我们是一家人,别提感谢不感谢的。宸瀚这人并不如外界传的冷酷无情,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爱人跟面对被爱而已。”
以然在为冷宸瀚开脱的同时,不敢居功。
她愿意为冷家两老尽力,愿意让他们跟冷宸瀚言归于好,还是归咎于她觉得冷家两老并不是什么万恶不赦的坏人。
如果他们是陆家两老那样的人,以然坚信会袖手旁观,指不定还会努力划清界线。
所以说,人,还是要存有善念。
冷家两老对小爵跟自己都不错,在宸瀚假死那段时日里,他们任劳任怨帮助自己,根本就不图回报。
以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而且冷家两老是真的后悔了,忏悔曾经的过错。
若说将所有曾经的过错都归咎到他们身上,对他们而言,也太过残忍,谁说冷宸瀚的亲生母亲就没有半点的错误。
要不是她的精于工计,冷轩逸也不会顺水推舟……
因果循环,缘尽于此。
“不管如何,你功不可没。”
冷轩逸并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可他此刻还是念着以然的好。
电话后来到了冷母的手中,从冷母口中,以然得知了更为详尽的一些事情。
比如冷轩逸的病情趋向于缓和,渐渐好转起来了,医生说假以时日,就能出院了,只要不复发跟不增生,那么他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
排斥反应,差不多都被他顽强的意志力给克服了。
冷母还透『露』,“以然,宸瀚来的那两次,走后你爸爸还笑不拢嘴,可开心了,我觉得宸瀚就是你爸最好的『药』物了。”
“妈,宸瀚还会去的。”
以然失笑,冷母这会是急了,不过她也是太在乎老伴了。
她没有亲生的孩子,冷轩逸更多的时候被她当成了她的孩子疼爱。
以然也有这种感觉,在家里,有时候她觉得宸瀚跟小爵都是她的儿子,都需要她的照顾,还不能分心,这两个人会争宠,可不管什么年纪大小,可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之类的。
两个人还没大没小大打出手过,虽说这样的机会不多,可偶尔发生,还是会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没由来的满足来。
因为自己,所以这个家更像一个家了。
冷宸瀚没几天又去了一回,这一次冷某人走后,冷母就给以然打电话报告好消息了,还一个劲地追问她,“是不是你要他来的?”
“妈,没有,”以然顿了顿,问起冷母反常的激动来,“妈,为什么你这么问?”
“宸瀚这回来没对你爸冷嘲热讽了,难得说了一句好话。”
冷母没有说出口的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好话,不过好歹是好话,这贬义的形容词就被她给下意识地去掉了。
“什么好话?”
以然被冷母勾起了好奇心。
“宸瀚他说‘你还想当爷爷就别那么早死’。”
冷母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以然听,以然听得汗颜,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了,这叫好话吗?
冷母跟冷轩逸最近肯定在医院待出病症来了,这分明还是冷嘲热讽啊,却被他们误认为天大的好话,就差供奉起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内心这股激『荡』的情绪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事后,以然反复思索这几个字的深意,她心想,八成冷轩逸跟冷母被“爷爷”这两个字给刺激到了,所以还将这话当成从天而降的喜讯了。
其实,冷某人愿意前去看他们,就表明他已经逐渐适应并开始接纳他们的存在了,自己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迟早会见证到那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叫他们爷爷『奶』『奶』是迟早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激动的。
或许是这话从冷峻的冷某人口中吐出来,真真切切又变了味。
冷宸瀚以为他私底下去探病的事情一直没有被揭穿,所以一直是瞒着以然进行的。
这样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冷母本来的头疼冷轩逸不肯住院想回家,渐渐地变成了明明可以出院回家了而冷轩逸却甘愿滞留,每回她提及都被驳回了。
她苦笑,医院哪怕设施一流,可并不像家里这般自在,他的病情医生已经恩许回家休养了,老头子却赖着不走,还不是担心回家以后怕他儿子不肯再来了。
这事,最后还是被捅到了以然那,冷母无奈之下,只能还是让以然给帮忙做做思想工作。
冷母是想要以然做做老头子的思想工作,以然反其道而行之,从冷宸瀚那着手。
这一天,以然难得约了方以媛逛街,方以媛大腹便便,临近生产了,她也不敢走远,张平之索『性』放下悠然居,当起两个孕『妇』的后援团,步步跟随左右。
他不放心两个孕『妇』去逛街,万一以媛有个不慎,以然一个孕『妇』也帮不上大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媛快要生产的恐惧症伴随着他的缘故,他现在是连以媛一个人独自待家里都不放心,非要亲眼跟着看着才觉得脚踏实地,不然做任何事情都举棋不定。
这种恐慌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根本就无心打理悠然居,索『性』撒手丢给一手扶持起来的助手,让他管理,自己稍微监督下就行了。
“以媛,你别走那么快,慢点慢点。”
张平之这条大尾巴跟着,真的是不尽兴。
方以媛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平之的话真的是阴魂不散,哪怕她去上个厕所的空档,都在耳边萦绕着久久不散,她觉得她都快要疯掉了。
被人紧张是一种福分,原本应该值得庆幸跟高兴的,可是长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麻烦了,对她而言便是一种严重的困扰。
她现在都恨不得平之不要出现在她入眼能够看到的地方,时刻被他监督着行事,没有丝毫自由,也就罢了,烦人的是他那唠叨,唉,她束手无策,苦着一张脸。
她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还以为答应以然出来,他能够放自己一马,没想到以然跟着,他还是不放心,非要跟来。
“姐夫,你别那么紧张行不,我姐已经走得够慢了。”
以然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她总算是明白了以媛在电话里的诉苦声了。
张平之这战战兢兢的态度,就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别提以媛了。
“以然,可能是我的幻觉。”
张平之据理力争道。
以然默然,十分怜悯地觑了方以媛一眼。
看来,到她生孩子之前都要度日如年了,她庆幸宸瀚没有用如此步步紧『逼』的态度盯着自己,不然自己也要得抑郁症了。
难得进女厕所,张平之跟不进来,只能在外头焦急地踱步等待。
方以媛进去的瞬间,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以然,我真受不了了。”
“姐,姐夫也是关心你,你想想,有几个女人能够有你这样的福气啊,丈夫寸步不离紧跟着直到你生产。”
以然还不忘趁机调侃,“就姐夫这样下去,你进产房姐夫肯定也要进去的。”
“这样的福气,我真快消受不了了,以然,你帮我想想如何摆脱他的眼线,让他去忙活他正常的事情去。”
方以媛蹙着眉头,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地道。
“姐,这个我还真没有办法,姐夫这状况,要是真让他去做事,八成也有心无力,你还是委屈下让他跟着吧,你这个月内就要生了,也没有多少日子让他继续跟着了。”
以然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方以媛算了下预产期,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些。
这个厕所,上的时间还真有些长,后面进来一个女人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谁是方以媛,方以媛在吗?”
“我是。”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方以媛尽管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条件反『射』应道,站了出来。
“什么事?”
那女人身材比较高,大概一米七五,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方以媛,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丈夫在外头等得都蛋疼了,你还在里面磨蹭到什么时候。他让我进来帮忙看下你在不在,在的话快点出去报一声平安,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搞什么蕾丝。”
以然跟方以媛靠得估计太紧了,又表现得亲密,所以被误解了。
这女人这话音一落,自然引起了不少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的女『性』观众异样眼神的关注。
方以媛此刻是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了,丢脸都丢到厕所来了,张平之这男人,急什么啊。
以然也觉得好笑,她倒是没有为自己申辩。
那女人的视线有些迟疑地停留到了以然隆起的肚子上,“不会吧,你也是个孕『妇』,这年头新鲜的事儿我是见多了,可没见过两个孕『妇』躲在厕所里交头接耳搞蕾丝的。”
方以媛暴走,临走之前,不忘将以然怔愣在原地的以然给一把拉走,还不忘骂那个无事生非的女人,“你才蕾丝,你全家都蕾丝。”
她这回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这么幼稚的话,都从她口中迸出来了。
以然乐不可支地笑了。
“以然,你笑什么,那女人刚才说我们什么了,难道你没听到吗?”
这下,方以媛心里不平衡了,以然这怎么看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听到了,姐。”
以然笑『吟』『吟』地回道。
“你不生气吗?”
蕾丝啊,方以媛这是头一回被人误认为蕾丝,老实说她也不是鄙视同『性』恋,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内心抵触而已。
“不生气,我们又不是蕾丝,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才坐证了她的妄断之言。”
以然在这方面,心态还是放得很宽的。
方以媛被她这么一开解,这怒气暂时是没了,被触及的当下是又在女厕门口见到还在不停往里头张望、忐忑不安的张平之。
张平之此时还在挣扎要不要再麻烦下一个进去的女人去帮忙找找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直接冲进去找好呢?
他自认为后者更能令他彻底安心,可是又怕里头的女人把他当成变态对待,一时之间,矛盾极了。
正当他决定再找个目标拜托下,一抬头,没想到正好瞧到了自家老婆跟小姨子一前一后出来。
他赶忙冲上前去,从头到尾将自家老婆看了好几遍,关怀备至道,“以媛,你没事吧,你怎么上个厕所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害我在外面差点急得不行。”
他这话,没想到正好撞到枪口上了,以然心里为他拘了一把同情泪。
果不其然,方以媛接下来的话,宛若左右开弓,“平之,我不就是上个厕所,你不要大惊小怪成这样行不?”
她因怀孕略显粗肿的手指用力戳着张平之那结实坚硬的胸膛,戳了几下觉得这分明是在自虐,对他而言分明是隔靴搔痒,于是作罢,还是决定秉持着动口不动手的原则。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的急得不行当成了蕾丝,把我当成也就算了,连以然都跟着遭了殃,你都说说,你做得是什么事?”
方以媛本来的脾气真的是温和贤淑啊,这冲得跟呛辣的小辣椒一样的女人,以然还真是有些被震住了,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也只能说这回她是真的被束缚得快变了一个人了,张弛有道对于张平之而言,根本就不受用了。
“什么蕾丝?”
张平之被骂得估计习以为常,条件反『射』的并不是以媛的态度,而是她的话语中的深意。
“你想要买蕾丝的孕『妇』裙吗?”张平之的理解能力真的是欠佳,对牛弹琴道。
以然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灵动的黑眸中闪过了一抹促狭,还不忘趁机怂恿道,“姐夫,我姐还真想买一条蕾丝孕『妇』裙呢,她是嫌贵舍不得,想着快要生了穿不上几回了。”
以然煞有其事的解释,并没有引起张平之的猜忌,他还真当真了,表情一派认真地跟以媛交代道,“以媛,你喜欢就买,别嫌贵,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别的给不了你,蕾丝孕『妇』裙我应该买得起的。”
以然落井下石道,“姐夫,那条蕾丝孕『妇』裙真贵,价格令人咋舌。”
以然都说贵,那应该真的是很贵了。
可看以媛便秘似的神情,张平之咬咬牙,“以媛,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给你买。”
张平之是个务实派,这一点以媛跟他共同生活之前就心知肚明了。
他这下是真的豁出去了,殊不知这仅是一个谎言,她这下气也不禁消了,算了,这个男人还是好的,自己不应该对他『乱』发脾气。
可就是忍不住,谁叫他婆婆妈妈成这样。
等孩子生下来,到时候让他忙得手忙脚『乱』,就没空恶寒自己了。
她脑海中慢慢浮出这样的一幅画面来,平之抱着个哭闹个不停的『奶』娃娃不停地上窜下跳哄,可『奶』娃娃非但没鸟他,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更好玩的是『奶』娃娃趴在他胸口『舔』啊『舔』,想要吃『奶』,他既局促不安又满脸尴尬的神『色』,把她给直接逗乐了。
这样大快人心的日子,即将到来了。
“算了,我不买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方以媛冷哼道,张平之对于化身女王的某人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忙点头,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到。
“以后宝宝的『尿』布都由你一个人清洗。”
“好。”
张平之唏嘘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大事,不过是这么一件手到擒来的小事罢了。
自从以媛怀孕后,他就没让她洗过衣服了,怕闪了腰之类的,孕『妇』不小心可很容易出状况的,他可经不起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除了不能哺『乳』,其它能够兼顾的,他也希望能够多分担点,以媛怀上这个孩子后,比没怀上心理压力更大,之前唐筛结果的不理想一直如影随形得影响着她。
尤其是快临产了,这种阴影更强烈了,万一,他自然是希望孩子是健康的,他也害怕那个机率,以媛肯定是承受不起。
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让她高兴能够让她开怀,不论是什么事,他都愿意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以然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其实谈不上威胁,因为张平之脸上没有半点的勉强,他是完全心甘情愿的。
她其实渐渐生出了些许的羡慕,比如她,就做不到这样对待冷某人。
让冷某人洗『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