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圣也心情失落起来,独自举杯喝酒,对于任何人表演的节目多么新颖也不屑一顾。
但是忽然在这个时候,从繁杂的音乐里来了一位清脆爽朗的童声换谁也不由得抬头瞧一眼是谁家的孩子。
晏滋和盛临圣都不例外,之前所有的表演都是借着音乐伴奏,各种乐器也是样样俱全,表演的人也是五花八门。但这一次上来表演的仅仅是个孩子,没有英语没有舞蹈,就是纯粹的唱歌,也不唱什么华丽的歌词,就是些乡间小调。
朴实无华的歌词加上孩子纯净稚嫩的嗓子更是衬托的歌曲干净灵动就好像是一首洗魂曲一样在洗涤每一颗躁动不安功名利禄化极为暗中的俗心。
叫每个人都能得到片刻的安宁,至少在孩子演唱的时间里,每个人都是纯净美好的,暂时忘却了一位烦恼,就是那么纯粹简单的想听一首曲子。
晏滋也被这首曲子以及这位可爱的孩童吸引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竟长得这般可爱哩。
可为什么,一看到孩子就想到了白骥考,想起他当日那么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孩子。当日下乡村长家的丫头长的俊俏,因为自己不屑一顾,可是让白骥考教育了半天,想尽办法的说服自己去接受每一位孩子。
现在自己真的接受了眼前这个孩子他却不在这里,这个时候多么想要与他分享这个可爱的孩子,以及美妙的歌声,只可惜白骥考始终没来。
想到这里不由得失落不已,还有些失魂落魄,晏滋低垂着脑袋自顾自掰弄自己的酒杯,没再仔细听了,其他人则依旧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知道歌声停止,才反应过来。
而就在下一个节目准备上场的时候,忽然宦官过来,小声叫退了他们,不让其上场。晏滋看的很奇怪,这是在干什么,还有,没自己的命令谁让他这么做的,也不怕自己龙颜大怒要了他的脑袋。
但是宦官也就这么卖力的干着,直接忽略了自己质疑的眼神,直到所有布置都安排好了,才对自己吐吐舌头神秘的笑着。
晏滋还没来得及追问发生了什么,忽然听到清脆响亮的掌声以及豪爽的笑声由远及近,一点点过来。等到声音近了才发现是白骥考,晏滋嘴角一抽,半笑半严肃的盯着白骥考,不悦的质问道“白大人当真是大架子呀,朕派人去请也没能请动你分毫。”
白家考躬身认错,泰然自若的解释来龙去脉“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抗旨不尊驳了陛下的面子。臣这么做是因为节目准备的晚了所以才会迟到,不过总算还是赶上了,陛下不想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问晏滋要不要看自己的精彩表演。
要看,当然要看,晏滋觉着所有节目当中最值得期待的还得算白骥考的,这家伙平日言行举止都出乎意料想来准备的节目也是极为罕见的,她当然要大饱眼福好好欣赏了。
何况刚才被白骥考的一番话已经吊足了自己的胃口,怎能不看,不看都睡不着觉了。不过这些期待满满的情绪不能轻易表露出来,不能让白骥考知道自己有多期待,否则以他的骄傲性格定会拿出来好好显摆,到时候还不得尾巴翘上天。
故意露出一副为难之色,十分勉强的答应“本来作为臣子迟到宴会是要受罚的。朕瞧你是骨干之臣平日功劳不少就免了这些罪。另外看在大家都期待你表演的份上朕就给大家一个面子不扫了兴,你且拿出十八般武艺出来给大家瞧瞧吧。”
白骥考抿嘴一笑,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朝台中央走去,双手举的高高置于头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甩手神仙般的变出一幅画。
画上画的是牡丹图,争奇斗艳着实好看。众人都被这仙法看的目瞪口呆,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到变出来的牡丹图上,大家都以为这样就好了。
谁知道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将这栩栩如生的牡丹图给焚毁,火苗子很小,只有一点,但是有了可燃物之后就一点点往上窜,越长越高越长越大,最后整幅画都烧毁。
众人亲眼看着好端端的一幅画变成一堆灰。偏偏的就是在这堆灰里又奇迹般的长出一副画,越抽越长,最后可以看见全貌,就是刚才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