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其还活着,才松了口气,欣慰的看着床上的人。
白骥考勉强支撑起眼皮子打量了一下周围,见着床沿坐着的像书生又带些武者霸气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不悦道“你们来了”
显然谁听了这句话都不会高兴的,那人也不例外,反问“怎么,你最近好像在躲避我们,每次想要与你接头就找不到你这个人。今日若非我和朋友们撞见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我就是不明白,像我们对你这么好的人,为何你总是避而不见,反而那些心怀不正正邪难分的人,你却死乞白赖的贴着他们,这样对你有何好处!”
那人急了,因为每每想与白骥考说上几句话总是找不到他,组织派发给他的任务从未完成过,反而一拖再拖,叫他们着实怀疑。
“是啊是啊,这是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送药的一位男子进来正好听到这个话题,也忍不住追问起来,因为大家都等着白骥考带消息回去却是一去不复返,每每想法子找到他就各种逃避,所以都怀疑他对组织不忠,已经出现叛变现象。
白骥考是有多次想逃避,可今日已经避无可避只能正面回应“你们不觉得我是在找一个最佳时机嘛,最近她说要将我调离都城,这不是一个危险的暗示吗?我怀疑她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的,所以才会这么做。现在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办法留在都城,如此才能更好地接近她然后带给你们更有利的消息。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栽赃嫁祸给盛临圣。”
“栽赃嫁祸给盛临圣?”男子觉得很吃惊,这件事跟盛临圣有什么关系,他都没有出现过要想栽赃嫁祸也该有个在场的证明,如此凭空捏造也太玄了吧,简直比说书还悬乎。
何况之前白骥考就说第一个目标是盛临圣,说盛临圣与晏滋关系不浅,要想除掉晏滋就得摆平盛临圣,结果呢,一直到现在了还不能摆平他,这叫他们有些没信心。
“因为他是她身边的红人,要想保证自己不被整死就得拉一个垫背的,有了盛临圣在,就不用担心她对我下狠手,何况也可借机除掉盛临圣,这不是一举两得嘛。”白骥考头头是道的说着,但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全都不是真心话,他的本意是想劝说他们放弃复国大计。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去,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这些人又都警觉性极高,一旦发现自己存了异心就被成为他们的铲除对象,这些人就好比刚才那些无来混混,是讲不得理的,为了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白骥考不得不撒谎。
只是眼珠一转正好想到眼下还有一件事没做就是栽赃嫁祸给盛临圣,本想着让那些小混混散播谣言说是盛临圣做的,但这些人除了动武就没别的意思,刚才打自己这么兴奋哪里有拿钱做事的原则所在,便知道靠他们是靠不住的,忽然这帮人的出现给了白骥考很好的机会,不如就按着这个由头糊弄他们,顺便让他们帮着自己栽赃嫁祸给盛临圣。
只要有了盛临圣的参与,晏滋就不会对自己加狠手,如此自己也可有了不去治理旱灾的正当理由。
美哉美哉,如此甚好,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只是白骥考的心里还是打鼓,毕竟是为两边谋事,就好像夹在石头缝里的墙头草,又要左右逢源又要风吹两边倒,这种滋味何其难受。
亏自己还是饱读诗书如今做着为人耻的小人勾当,他都开始鄙视自己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够脱离了他们,他一定是很高兴的,只可惜这帮人是看准了自己是当朝一品大官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更是不允许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掉下去。
好难,明明是自由之身,却在隐隐中感觉举手投足间有根线在拉扯着自己,该如何生存。白骥考想的入神,自然而然的叹了口长长的气,没想到正好被眼前的男人看到。
“你在叹气?为什么,难道这么做委屈了你吗,还是你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委屈?”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呵呵,白骥考笑得勉强。忽然之间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师兄端木先生,想想之前自己去戏园子见师兄的时候,这帮人居然也跟着进去了。
而且就坐在他跟端木先生不远处的地位,眼神危险的朝这边扫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了端木先生的真实身份,总是有些许的不放心,很想提醒师兄小心他们,又怕说漏了嘴让端木先生知道了他们的行动,毕竟复国这种行动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