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不屑的竖起鼻子冷笑“叶庄主,你的这番闹剧也该适可而止了!来人,扶叶庄主回军营休息!”
晏滋一声令下,四处埋伏着的大内高手忽然站起身,叶庄主粗粗一看竟有千人之多,这些人与军营中的小卒完全不同。他们各个凶神恶煞身材魁梧,从站姿来看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想必武功也不会太弱。如今寡不敌众不敢轻举妄动,叶庄主只好尴尬一笑,试图化解方才的滑稽从而让晏滋屏退他们。
但是晏滋并不接受,也没做任何要退兵的意思,而是一点点靠近叶庄主。素手嫌弃的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轻挑的嘲笑“叶庄主,你似乎很喜欢以这等方式与朕见面。不过朕可不是你手里的玩偶可以任由搓圆捏扁,今日的笑话若是没个总结,那你就别回去了。相信江湖豪杰要是知道你是这般风流成性,也会认可朕接下来的处置!”
话语轻柔温暖,尤其是与叶庄主面对面透着暧昧,独具勾人魂魄的魅力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只是更叫叶庄主头疼的是,面前的的确是带刺的玫瑰,如今扎了手想全身而退也是个麻烦。晏滋并不大的嗓音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气,再加上上千大内高手在此,若不解释今晚来此的目的肯定是要被追杀的。
叶庄主干笑几声,极力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呵呵,女皇陛下可真是个严肃的人。适才微臣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何必动气。其实微臣来此不过是想弄清一件事,军中出现谣言各种有损四位将军名声之言四处扩散,甚至还夸大其词。臣很好奇陛下可否知道此事?面对这些胆大妄为涣散军心之人该当何罪?”
“谣言?”晏滋嘲笑的看着叶庄主,随后放下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过身大笑“是谣言吗?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好比叶庄主此番越礼之为可是朕亲眼所见。所以很难想象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又发生哪些肮脏龌蹉却不为人知之事。朕怎么觉得能言他人不敢言之士才是汉子!”
叶庄主听得脸都绿了,嘴角一阵抽搐,晏滋则依旧是冷言傲语,说的他痛痒不得又无话可说。
“叶庄主,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如何治理军心?不过提醒你一句,人言可畏。兵书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兵家上计。既然不战靠的便是言,能言之士可以一语退雄师,一言定乾坤。所以人言可畏,人言又不得不防。你最好仔细琢磨琢磨,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若是再无别事就请退下吧。来人,送客!”
语毕,周围的士兵纷纷拿着长矛对准叶庄主,逼其离开。
叶庄主也不蠢,方才言语已基本猜出大概,这人言可畏的背后应该是晏滋在搞鬼。这女人最厉害之处就是懂得摆弄人心。
想当初争夺江山,也是靠着几封普通不过的家书搞得士兵心理崩溃,作战之时倒戈相向,不费吹灰之力弄得整个天下改朝换代。
看来人言真的可畏,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叶庄主鄙夷一笑,从皇宫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晏滋则是回寝宫更衣,将方才湿冷的衣物换掉。师焰裳也在她的寝宫更衣,是晏滋的命令。师焰裳穿着新制的衣物在镜子前转了几圈,似乎对这件衣服很满意。
晏滋也十分满意“看样子,你对这件衣物是满意的,那么朕就按照这件衣服的样子再去做几件。”
“那当然啦。”师焰裳想也没想就说了“这件衣服这般华丽谁人不喜。只是与奴婢平日所穿不太一样。莫非陛下也改革了宫女的衣物吗?”
晏滋哈哈大笑,看着这个傻女人“你很喜欢穿宫女的衣物吗?”
“啊?”师焰裳被晏滋这番问题问的不知所措,这是何意,莫非衣服的背后还有故事?师焰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神弱弱的瞟向晏滋,希望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晏滋只笑不语,没再过多解释,转而将话题引导别处“那碗银耳莲子粥真的这么好吃?可否教朕一二?”
“啊?”师焰裳又被惊到了“陛,陛下想吃?既然如此奴婢为你做来便是为何要亲自动手,如此不是显得奴婢们办事不利吗?”
“不,朕不吃,想做给母亲吃。母亲喜欢,朕想学。”回答声极小,而毫无底气。若不是周围没人打扰,师焰裳就听不真切了。